小福子:“回陛下,奴才偷偷向玄华宫的宫人打听了钰主的情况,他说钰主自从小产后被您冷落,内务府的人便做事懒散,连钰主的吃食和炭火都是才人位分的份量,内务府的人如此懈怠,陛下定要严惩他们。”
陛下:“这帮狗奴才真是太放肆了!传皇后。”
“是。”
皇后来到太明殿:“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唤妾来所为何事?”
陛下:“皇后啊,朕知道你管理后宫事务繁忙,但也不能疏忽成这样,朕听说内务府的人嚣张放肆,连钰妃的吃食和过冬的炭火都要克扣得如此厉害,朕的国库里还没有几斤炭吗!”
皇后:“陛下息怒,内务府的人是才补上来的,定是这群奴才疏忽懒惰了,妾一定会狠狠地斥责他们。”
陛下:“不必了!张德福,传朕旨意:内务府不敬钰妃,克扣钰妃的吃食和炭火,将内务府那群不敬主子的狗奴才通通杖打七十,再赶出宫中,朕会另选内务府的管事。”
皇后:“是妾未能管好下人,请陛下责罚妾吧。”
陛下正要开口,小盛子进来通传:“陛下,嘉贵妃娘娘带着晋安公主在殿外求见,说是来给陛下请安的。”
“让她进来。”
进来后:“妾、儿臣请陛下、父皇安。”
陛下:“这时候你们来怕不只是为了请安吧。”
嘉贵妃:“陛下英明,妾听说陛下传了皇后娘娘来问话,妾也知道陛下是因钰妃的事才召见皇后娘娘的,可陛下想过没有,为什么内务府的人只为难钰妃,而不去为难其他嫔妃,还不是钰妃自作孽,若不是她害得自己小产,在陛下这儿失宠,内务府的人怎会狗眼看人低!一切都是陛下的错!”
“放肆!”
皇后与嘉贵妃都跪在地上,可晋安公主却站了起来走向陛下,拉着陛下的袖子,奶声奶气地说:“父皇,不要责怪母后和母妃。”
陛下看见如此可爱的女儿也是于心不忍,嘉贵妃:“陛下,钰妃滑掉的是您的女儿,难道菱儿就不是您的女儿吗?”
陛下:“好了,朕不会责罚皇后的,都先下去吧。”
皇后与嘉贵妃在回宫的路上,皇后:“方才多亏了你让芊菱来救场,不然本宫今日少不了一顿责罚。”
嘉贵妃:“娘娘说笑了,您是国母,是天下臣民的母亲,陛下又怎么舍得罚您呢。”
皇后:“好了,本宫正想问你,是不是你让内务府这么对待钰妃的?”
嘉贵妃跪下说:“是妾所为,请娘娘恕罪,妾差点害娘娘被陛下误会。”
皇后:“行了,本宫不怪你,下次收敛点。”
“是,谢娘娘勿怪。”
皇后:“你我相处多年,我怎会不知你是个好脾气,如今看来陛下也收敛了对钰妃的宠爱,但要真的铲除她,还得多费点心力。”
嘉贵妃:“娘娘说的是,咱们迟早有一日会将她拉下来。”
第二日合宫请安,丽妃:“皇后娘娘,妾有一件喜事要禀告皇后娘娘。”
“喜从何来?”
丽妃:“妾遇喜,已有两月。”
“真的?”
丽妃:“妾不敢欺瞒皇后娘娘,昨夜妾偶感腹痛,传了太医来诊治,龚太医亲自诊的脉,应当不会有错。”
皇后:“真是喜讯,也去一去钰妃宫中的晦气。对了,钰妃怎么没来?”
文音:“回娘娘,钰主今早派人来说身子不适,便不能来给娘娘请安了。”
兰昭仪:“这钰妃真是嚣张,连给娘娘请安都不来,真是太没规矩了!”
皇后:“好了,她毕竟也是小产了伤心,本宫也不计较。懿妃啊,你一回来宫中便传出了喜讯,真是宫中的大福星啊。”
懿妃:“娘娘谬赞了,都是丽妃妹妹自己的福气。”
锦贵妃也呕了一下:“娘娘恕罪,妾失态了。”
皇后:“无事,璐瑶,你是怎么了?”
锦贵妃:“妾也不知,最近总是头晕恶心,也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皇后:“文音,传龚太医来瞧瞧。”
“是。”
龚太医为锦贵妃诊了脉,说:“恭喜贵妃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娘娘因胎象初显不太稳定,微臣开几副安胎药,娘娘吃了便会胎象安稳了。”
皇后:“没成想竟是这样的好消息。文音,把库房里的补品送到宁祯宫和锦安宫给贵妃和丽妃好好补补身子。”
“是。”
宫中有两位嫔妃有孕,陛下龙颜大悦,决定赏宁祯宫和锦安宫的下人一年月俸。
陛下也是会经常去看锦贵妃和丽妃,太皇太后也是训导皇后照顾好锦贵妃和丽妃:“倾城,如今贵妃和丽妃都有孕在身,也不宜操劳,你也要多照顾着些。”
皇后:“孙媳明白,请皇祖母放心,孙媳一定会让两个孩子平安出生,不会有一点差迟。”
太皇太后:“哀家可不希望钰妃的事情重演。”
“是。”
这日,嘉贵妃和锦贵妃在御花园遇见了钰妃:“给贵妃娘娘请安。”
锦贵妃:“起来吧,站远一些,可别让本宫沾了你的晦气。”
清姿:“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主也是怀过龙胎的,怎么就晦气了呢?”
锦贵妃:“婵钰,给本宫掌嘴!一个侍女都如此放肆,那主子还了得!”
钰妃不忍心看见清姿被打,跪下说:“请贵妃娘娘手下留情,清姿口无遮拦,是妾把她宠坏了,妾回去定会重重地罚。”
锦贵妃:“今日不罚她,何以正宫规!本宫罚清姿跪在这儿四个时辰才准起来。”说完便走了。
可是此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钰妃也撑着伞站在雨中陪着清姿一起,钰妃:“娴纯(钰妃侍女),快帮清姿打着伞。”
清姿:“主,您回去吧,您才刚小产,身子着了凉容易伤了根本,您快回去吧。”
钰妃:“不,你我虽是主仆,本宫不能丢下你。”
正是因为这样,清姿日后对钰妃更是死心塌地。
四个时辰跪完之后,钰妃:“娴纯、沐汐(钰妃侍女),扶着点清姿,咱们回宫上药。”
回到玄华宫后,钰妃亲自帮清姿上药,清姿:“主玉手尊贵,怎么能给奴婢上药呢?”
钰妃:“在本宫心里从未将你当成下人看待。”
清姿心里不甚暖心。
这日,皇后在与锦贵妃说话,皇后:“贵妃啊,本宫听说你前几日责罚了钰妃的贴身侍女,可有此事?”
锦贵妃:“妾是责罚了钰妃的侍女清姿,可是她先对妾出言不逊的,妾气不过才罚了她。”
皇后:“不是本宫说你,罚的过了点,你也收敛些对钰妃的不满。”
锦贵妃:“妾知道了。”
这日晚上,陛下终于找到机会去看钰妃了:“妾恭迎陛下。”
陛下扶着钰妃起来,说:“快起来,你刚小产,身子虚弱,不必多礼,这些日子皇祖母一直压着朕,今日才找到机会过来。”
钰妃:“妾不怪陛下。”
陛下:“诶,今日怎么没有看见清姿在服侍啊?”
钰妃:“清姿偶感风寒,妾怕她将病气过给陛下,所以让她回去歇着了。”
沐汐不忍让清姿受委屈,说:“陛下,清姿姐姐并未受风寒,而是昨日被锦贵妃罚了,在养伤。”
陛下:“什么养伤?怎么回事?”
钰妃:“沐汐!退下!”
陛下:“你继续说怎么回事?”
沐汐:“那日锦贵妃借机嘲讽主,清姿姐姐只是为主分辨几句,锦贵妃便说清姿姐姐口无遮拦,便罚清姿姐姐掌嘴,而且还让清姿姐姐在雨中跪了四个时辰,主也在雨中陪着清姿姐姐站了四个时辰,主也有些受了凉。”
陛下:“那请太医瞧过没有?”
沐汐:“陛下不常来玄华宫,外面那些势力的人见我们主不得宠,连太医都请不来,奴婢们也没办法。”
陛下:“那些狗奴才,真是胆大妄为!张德福,凡是没听钰妃命令的奴才,都给朕拖出去杖打五十,再罚去案狱司服役三年。”
“遵旨。”
第二日,皇后知道了这件事十分生气,与虞宁公主吐槽呢,皇后:“陛下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
虞宁公主:“皇嫂,你又怎么生气了?”
皇后:“还不是你皇兄,每去一次钰妃那儿都要惩罚一大堆的人,再这样下去,那宫里伺候的人就没有了,钰妃也真是没规矩,不过是贵妃说了她几句,她便如此的嚣张跋扈!”
虞宁公主:“皇嫂不必忧虑,我去跟皇兄说,皇兄如今除了皇祖母,我便是皇兄最怕的人。”
于是来到太明殿,小福子:“陛下,虞宁公主来了,说是来给陛下请安的。”
陛下:“她请安?她每请一次安,朕便也便头疼一次,不见,说朕在歇息。”
话音刚落,虞宁公主的声音便响起了:“皇兄这说谎的本事能不能改改?谁都知道你怎么可能休息,说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陛下:“那你来有什么事啊祖宗?”
虞宁公主:“也没什么事,就是找你谈谈心。”
陛下:“朕有什么可跟你聊的?朕一天事情可忙了,不会是煜辰欺负你了吧?”
虞宁公主:“皇兄说什么呢,煜辰怎么可能欺负我呢?”
陛下:“那你有什么事啊?”
虞宁公主:“皇兄,说政事的话,皇妹我就要严肃起来了,皇妹在宫中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皇兄每去一次钰妃宫里就要收拾一批下人,再这样下去,那就没有人伺候皇兄了,不是皇妹说你,你也收敛着对钰妃的宠爱,不然又会遭到皇祖母的训斥。”
陛下:“你如今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都管道朕的后宫去了,有什么事皇后不会同朕说吗?”
虞宁公主:“就以皇兄你如今的脾气,你能听得进去劝!若不是我听说了才来直言进谏,皇兄又要闹到何时!”
陛下被怼的无话可说,虞宁公主继续说道:“怎么不说话?是被我怼的无话可说了是吧?既然想到会被我怼的无话可说,那为何还要做如此过分的事!”
陛下:“朕这就过分了?朕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朕就是要给钰妃最好的!”
虞宁公主:“皇兄,你是为了钰妃疯魔了!难道你忘了令宣母后和嘉顺母后是怎么死的了吗!都是因为后宫的尔虞我诈!总有一天,钰妃会跟她们的下场一样!我就等着看着那一天,看着你心爱的人倒在血泊之中。”说完生气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