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派出去的兵士还没回来,观丁父心中未免焦急。就在这时,探子来报,罗城城头上挂出几颗人头,显然是前去盗鞭的楚兵未能得手,反被抓住。罗侯命人砍下他们的脑袋挂在城头示众,观丁父不觉忧心如焚。
这天半夜,观丁父为无法盗鞭救斗御强、於奇二将的事犯愁,难以入睡。就在这时,突然营帐内出现一个人。观丁父顿时大惊,当即跳下床来,拔出剑大声喝道:“谁?”帐外的兵士闻讯手持刀剑冲了进来,帐内却空无一人。领头的副将道:“大将军,您一定是看花了眼!”
观丁父只得命众人退下。他刚要入睡,忽然听一阵哈哈的笑声,又不见有人,于是再次拔剑下床,厉声问道:“到底是谁?”
听见那个声音道:“连师兄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这时,观丁父才看清地上有颗人头,正是师兄土宜胜。土宜胜回到地面,观丁父道:“师兄,你怎么来啦?”
土宜胜道:“怎么,看你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师欢迎师兄来吗?”
观丁父道:“哪里、哪里,只因帐下两员大将出战时被罗将用摇魂鞭吸去魂魄,又想不出解救的办法来,因此忧虑。”
土宜胜道:“你是说的那个投靠到罗国来的权将姚戡么,这人师兄我知道,他是三师祖通天教主一脉传承下来的弟子,左道旁门的工夫自然十分了得……”
观丁父道:“当初伐罗时,他也曾使用过此鞭,幸亏遇上一位民间杂耍高手盗出他鞭上的吸魂瓶,将魂魄归位,受制诸将才转危为安。眼下师弟手下的两位将军又惨遭毒手性命垂危朝不夕保,如何是好啊……”
土宜胜道:“既然只有盗出姚戡鞭子上的吸魂瓶才能救你的部下,盗出来不就得啦?”
观丁父道:“你说得轻巧,听说自从那次鞭子上的吸魂瓶被盗后,姚戡从此鞭不离手,连睡觉也系在手腕上,如何盗得出?”
土宜胜道:“这有何难?师兄出马,岂有办不成的事情?”
观丁父道:“那就有劳师兄了……只顾说话,忘了问师兄,为何到此?”
土宜胜道:“打你一把火烧了师兄的道观后,师兄无家可归,只能浪迹天涯……这不,打这边过,听说你带兵来打罗国,于是就上这里来了。师弟不必犯愁,师兄这就去罗城,你等师兄的好消息……”
土宜胜祭起土遁法,很快进入罗城。时值夜半,万籁俱寂,整个罗城沉静在午夜的睡梦中。土宜胜一会儿土里,一会儿露头,地拱鼠似的一路潜行,终于摸到姚戡的住处来,只见姚戡躺在床上鼾声如雷,落魂鞭则系在腰间。土宜胜的手刚触到鞭子,姚戡便有所觉察,接着翻了个身。看来,从他腰间盗走鞭子的确有些困难。土宜胜搔脖子抓腮思索了一阵,很快冒出个主意,当即出来,在附近的野地里找到一丛蝎子草的种籽,回到姚戡的卧室,将蝎子草的种籽撒在他的腰间。姚戡睡梦中感到腰部奇痒无比,搔了一阵子。不想蝎子草的种籽挨着皮肤不搔则痒,搔起来便若针扎一般,疼痛难禁。姚戡越搔痒越搔越难受,不得不解下鞭子放在一旁,然后跑出卧室用凉水冲洗了一阵,瘙痒才有所缓解。等他回到卧室时,不想鞭子却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