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夫的回答,李培恩不禁有些无奈。
车夫口中的米酒,其实是民间自酿的土酒。
因为工艺粗糙,酿出的酒色泽混浊,味道偏酸。
而李培恩府上的酒,无疑是顶级佳酿。
这车夫和李德,好酒不喝,偏偏钟情于劣质的酸酒。
用难听的话来说,就像凤凰不爱吃粗粮。
不过转念一想,车夫和李德平时也难得有机会饮酒。
这或许只能归结为个人口味差异吧。
李培恩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如果你们俩真的喜欢,那就买两坛回去吧。”
“但我先说清楚,除了这几天过年,平时我若是发现你们酒后驾车。”
“那别怪我不留情面……”
车夫连忙摆手,回应道:“大人您了解我,我平时分得清轻重,绝不会做这种事。”
李培恩对这位车夫还算满意,他平时确实没有闯过什么祸,于是只是点点头:
“嗯,平常别喝酒就行,这几天就放松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个男人聊天之际,三个女子已经买好了糖人。
确切地说,是秋月的糖人买好了。
只有贪吃的秋月不在乎,秋菊和张婉儿都顾及面子,不愿显得孩子气。
秋菊帮秋月付完糖人的钱后,众人便边聊天边往家中走去。
路上,李培恩不仅为车夫和李德买了酒,还买了他们爱吃的熟食,作为晚上喝酒的配菜。
回到府邸,车夫和李德仍在前院守门。
李培恩带着三女回到了后院。
进屋后,张婉儿和秋菊忙着生火盆,秋月则整理三人买回的各种物品。
室内温暖如春,火盆的热气弥漫开来。秋月向同伴提议:“咱们今日守岁有何娱乐?”话音未落,她又轻拍额头提议:“不如试试陈大娘以前教我们的那个默牌游戏如何?”
秋菊轻轻应和:“也好,正好四人同乐。”随后她转向李培恩问道:“老爷,您会玩默牌吗?”
“未曾尝试过。”李培恩如实回答,这个游戏对他而言陌生得很。不过既然只是与几位女士消遣,他便说:“无妨,你们若熟悉,稍后教我便是。”
“我们也不算精通,只是陈大娘在的时候,偶尔陪她玩过。”秋菊解释,张婉儿在一旁点头赞同。
她的情况与李培恩相差无几,多玩了不过两三次。然而秋月却是个活泼的性子,兴奋地举起手说:“没关系,我会玩,待会儿我来教,我来教。”她的神情显然很享受教导他人的乐趣。
秋月说完,便跑向侧室,找出一副默牌,带到李培恩面前教他识别。听完讲解,李培恩却感到这默牌异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