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王白祁一见到白嘉述就张开双臂冲了过来。他热情地和白嘉述来了一个亲切的拥抱。之后,白祁以吟诵的语音语调对白嘉述说:“噢!嘉述,我最爱的儿!你近来可好?”
白嘉述从容对答道:“噢!我敬爱的父王,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面。”
两人妥妥的都是朗诵腔。可是,阿蛮却不懂欣赏,她只是一脸黑线。
白祁依旧吟诵道:“噢!嘉述吾儿,为父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白嘉述也主动拥抱白祁道:“噢!我敬爱的父亲,至高无上的东川之王,我对你也甚为思念!”
看到了这一幕,阿蛮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得亏阿蛮没有看过歌剧,否则,阿蛮定会觉得这两人是天生的演员。
阿蛮只是想起了白嘉述采集鲜花,单膝跪地送花给她的那一幕。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不难理解白嘉述的浮夸行为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才会有这如出一辙的浮夸行为。
但是对于白嘉述和白祁的双向奔赴,阿蛮还是乐于看到的。毕竟,这一路上,阿蛮遇到过太多的苦难和不幸。
阿蛮静立一边,抿唇一笑地看着这对父子一唱一和。
投入到戏中的东川王白祁终于察觉到白嘉述带了外人回来。
于是,白祁妖媚一笑,他飞扑过去,一个滑跪便单膝跪到阿蛮跟前。
阿蛮连忙后退一步,闪身避开。
饶是阿蛮见惯大场面,但是如此抽风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东川王唱到:“噢,美人。你犹如那美丽的鲜花,又似天上的仙女。倘若可以,我希望能摘颗星星送给你。噢,美人~”
阿蛮的嘴角又抽了抽,还没待东川王唱完,她便对东川王说:“无功不受禄,你起来吧。我受不起你的大礼。”
东川王闻言马上腾地起来,他一手在身前,一手在身后,单脚上前弯腰鞠躬朝阿蛮又行了一个礼。
阿蛮的眼角再次抽了抽。再这样下去,她不雷死都要因为抽搐过度而死亡。
然而,还没待阿蛮说话,东川王却突然扬声再次吟诵了起来:“惊讶吧,新奇吧,我的美人?这是我东川之王独创的礼仪。是不是觉得十分大方得体?”
阿蛮默了默,她只想回答,不惊讶,不新奇,也没有觉得有多大方得体。她只是觉得这东川王脑子有问题。
阿蛮在脑海里默默地为东川王点了个蜡。
可是,阿蛮还没说出口,东川之王却骤然牵起了阿蛮的手。
阿蛮尚在探究地看着东川王,想搞清楚他这一行为的所以然来的时候,东川之王突然倾身上前,亲了阿蛮的手一下。
阿蛮的手如遭电击,她整个人如被雷劈。那种感觉,甚至比苍狼王冒犯她的时候,还要糟糕。
阿蛮连忙把手抽回。她鄙夷地看着东川王,质疑东川王道:“你的行为到底有没有下限?”
东川王仍想握着阿蛮的手说话,可是,只要他的手伸上前,阿蛮便闪避开。
东川王身后的一众嫔妃、丫鬟婢女见状皆掩嘴而笑。
东川王却不以为忤,他对阿蛮说:“噢,美人,想来你并不懂欣赏本王的行为艺术。亦不理解本王对你的爱慕之意。所以你才推拒本王。”
说到这里,东川王突然张开双臂,他说:“放下你的成见,投入到本王的怀抱吧美人!接受本王对你的爱意。金山银山,都在所不惜,只为博红颜一笑。”
无视那些跟着一起抽风,只顾着掩嘴而笑的嫔妃,阿蛮这回直接看向白嘉述,还有西门跟一帆他们。
白嘉述和西门似乎见惯不怪,所以他们镇定自若、处之泰然。一帆却是个新入宫的,他人微言轻,自然也不好表露些什么。
只见白嘉述回望阿蛮之后,他抿唇一笑,之后他一步一步走向阿蛮。
白嘉述对阿蛮说:“别人我不认可,如果是你的话可以的。”
阿蛮听得云里雾里,她并不明白所以然。
东川之王却颇为惊讶。他看着白嘉述问:“哦?述儿,你终于愿意接受除了你母后外的第二个女人?真是难得、难得啊。”
白嘉述这回却不搭理白祁。他转头对阿蛮说:“你不是想要看宫廷秘典吗?你要看秘典,当然要经过我父王的同意啊。现下就是大好机会。”
白祁听到“秘典”二字之后十分警惕,他眸光一闪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他敛去眸光,问阿蛮道:“为何想看秘典?”
阿蛮不屑绕圈子,她率直地说:“想看东方青龙”。
白祁眼泛寒光,他半眯着眼睛,凑近前似是亲热,又似是警告般地问阿蛮:“哦?姑娘为何会对东方青龙感兴趣?”
阿蛮垂眸,嫣然一笑说:“我自西夷来,早已听闻东方青龙的威名。我对东方青龙的敬仰,可谓是滔滔不绝,延绵不断。太子告诉我,宫内秘典有东方青龙的记载,特意前来希望借阅拜读。”
白祁考究地看了阿蛮一眼,也不知道他信还是不信。突然间,他便仰天大笑起来,接着连说了三个“好”字。
阿蛮猜不透白祁的意图,她问白祁:“不知陛下是否愿意借秘典给小女子一阅?”
白祁突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他舔了舔嘴唇,然后依旧是半眯着眼睛,贪婪地看着阿蛮说:“秘典为宫中瑰宝不可外传。如果姑娘想要借阅,得先成为宫里的人不可。”
阿蛮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说:“那陛下为我谋个丫鬟婢女当当?”
阿蛮想起她在浩瀚宫中的履职经历,对于丫鬟婢女,她可是有工作经验的。
白祁却突然把阿蛮逼近墙边,他单手撑着墙,把阿蛮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