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随风摸索着,用不太熟练的动作结了一个印。
然后他嘴里像念咒语那般,念叨着:“蛇印一结,青蛇听令。我要借阅最顶层的第一本书。”
话音刚落,青蛇便缩了回去,然后用尾部扫落顶层的第一本书。
阿蛮恍然大悟,她悄悄摸摸地学着结了一次蛇印,然后在心里暗道这借书程序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正当阿蛮学着结了一遍蛇印,又疑惑刚那条有灵性的青蛇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东方青龙的时候,突然其它书架的顶部,也开始窸窸窣窣作响。
阿蛮扫视过去,却发现每个书架上,都不止有一条青蛇。
阿蛮有些吃惊,她蹙眉疑惑道,这么多条青蛇,怕是这其中,没有一条是东方青龙吧?
还是说,这堆青蛇,全部都叫东方青龙?
看来,要知道东方青龙的秘密,还是得找到白嘉述口中的秘典。
阿蛮心想,既然其它书架上都有青蛇,那么她藏身的这个书架也必然会有。
想到这点之后,阿蛮连忙对自己藏身的这个书架避之不及。
正当阿蛮退开一步,头顶上又有液体滴落下来。
阿蛮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尚算及时的时候,却冷不防这细微的动静被耳尖的随风听到了。
随风手持秘笈,朝阿蛮的这个方向问了一句:“谁?”
见没有人回应,随风便合上了刚才自己还在沉迷翻看着的秘笈。然后一步一步朝阿蛮这边走过来。
随风问:“夕云,是你吗?”
阿蛮怪可惜地看着自己旁边这个书架最顶层的书。
考虑到自己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阿蛮决定主动冲出去把随风解决了再说。
然而,阿蛮的脚才刚踏出半步。门外突然又有人进来。
这回,是一个灰白胡子的男人,揪着一个同样是深色学徒衣服的年轻男子进来。
随风扭头看向进来的两个人,他大骇。
随风哆嗦着问道:“夕云,你怎么在外面?师……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说完,随风牵强地朝那灰白胡子的男人咧着嘴笑。
随风的师父,这个灰白胡子的男人,依旧提着夕云的衣服,然后冷着脸对随风说:
“这个问题,应该是为师问你才对。随风,你为何会在这里?!你要明白,这里是陛下藏书的地方,是禁地。没有陛下和老夫的许可,你们谁都不能进来!”
“师父,我……”随风捉急,他明白事已至此,自己是百口莫辩。
果然,他们的师父十分痛心地看着随风说:
“不用说了,随风。夕云被抓获之后,什么都告诉我了。随风,你作为学宫的大弟子,老夫向来器重你,也把你当作是接班人来培养。没想到,你还是让老夫失望了。”
随风别转过脸,他愧对他师父。
然后,随风有些理亏地说:
“师父,我觉得我还有余力。想多学一点。我希望一日千里,获得武功大进的机会。”
他们的师父叹了一口气说:
“欲速则不达。老夫平常经常对你们说这句话。奈何你们却不听。”
随风却英勇就义地昂着头说:
“成大事者,必须要付出代价。如今,被师父你人赃并获。随风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们的师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对随风说:
“陛下有令,未经许可,闯进藏书室的人都得死。”
随风和被揪着的夕云同时打了一个激灵。
说到这里,他们的师父盯视着随风说:
“你为了偷看秘笈,居然把陛下通过血祭召唤出来的蛇魂铠甲护卫打败了。
虽然为师很欣慰你能有这样的能力。
但是,事已至此,即便是为师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一马,也是爱莫能助了。
这件事必定会惊动陛下。而在陛下到来之前,为师必须亲自处理你。”
随风错愕地看着他师父说:“不,铠甲护卫并不是我打败的。”
一直被揪着的夕云却一脸悲绝地朝随风摇了摇头说:“没用的,随风,师父都知道了!”
随风却不可思议地看着夕云问:“夕云,你说什么?铠甲护卫不是你打败的吗?”
他们的师父悲愤地看着随风说:
“够了,逆徒!为师本以为你敢作敢为。没想到,事已至此,你还想砌词狡辩!”
随风仓惶地猛摇了摇头,他固执己见地说:“不,铠甲护卫不是我打败的!不是!”
然而,他们的师父却不愿再听。
师父拔出了剑,然后万分痛心地说:
“受死吧,随风!”
话音刚落,师父的剑一挥,剑光一亮,随风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