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注意到这一切,但是,她并不打算理会代梅。
代梅这是罪有应得。
阿蛮就是故意放任代梅听清楚西夷王那些残忍的话,让她知道,她永远也取代不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了,同样悲愤的还有一直躲在西夷王身后,狐假虎威的黄莺。
黄莺的父母千辛万苦地将她送进宫,而她也一路费尽心思地往上爬。
甚至她把自己坐不上王后之位,归结为生了缓缓这么一个赔本货。
她本来还想着要替西夷王一直生,直到生到儿子为止的。
却原来,一个什么都不用干的死人都能坐上后位。
这让她情何以堪?
更何况,眼前的根本不是死人啊!
这是比她的出身还要低贱,生长于乱葬岗的小蛮女!
阿蛮,何德何能?!
黄莺不管了!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对西夷王说:
“陛下,我是心甘情愿进宫的。我也是真心真意对你。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当王后?”
结果,西夷王一把拂开黄莺。
西夷王一脸嫌恶地对黄莺说:
“丑八怪,滚开!生个蠢钝的女儿就算了,你还敢向我讨要王后之位!”
黄莺看了看自己被阿蛮削断的头发,此刻正乱七八糟地批散着。
然而,她畏惧阿蛮的实力。因此,即便是这样,她仍然不敢拿阿蛮怎么样。
于是,黄莺咬了咬牙,把她所有的怒气悉数发泄到自己的女儿缓缓身上。
此时,没见过这种阵仗的缓缓正害怕地攥紧黄莺的裙摆。
缓缓,从来不敢主动搂抱黄莺。
只见黄莺一甩裙摆,将弱小的缓缓带倒。
然后她居然俯身掐着缓缓的脖子,面目狰狞地说:
“都怪你,都怪你,你就是个垃圾,害我当不上王后!!!”
阿蛮见状,直接越过朝她张开手臂的西夷王,然后一脚将黄莺踹飞。
缓缓终于缓过气来,她一下又一下地咳嗽着。
此刻,她看着自己的额娘,只有惊恐,却再也不敢过去替她额娘“摸摸”、“吹吹”。
西夷王回转过身来看着阿蛮。
他当然不会在乎代梅、黄莺还有缓缓了。
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阿蛮。
良久,西夷王终于察觉到什么。
西夷王说:
“嘶,美人。你哪能这么暴力?
本王现在看你也不像寒梅了。
你应该不是寒梅吧?
不!你绝对不是寒梅!
你到底是谁?
来,本王看你长得跟寒梅很像,甚至比寒梅还要漂亮一点。
你过来给本王抱抱。
只要你好好侍候本王,那么,后位就是你的。
君子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你是君子吗?”阿蛮看着西夷王冷声讥讽道。
阿蛮当然不会稀罕西夷国的后位了,但是阿蛮却听话地步步走近西夷王。
西夷王当即大喜。他欣然地准备接受阿蛮的投怀送抱。
可是,阿蛮又怎么会投怀送抱?
阿蛮走过去其实是想拔出落尘,将西夷王一刀了断!
冤有头债有主,她要西夷王血债血偿!
然而,正当阿蛮想要拔出落尘的时候,西夷王却对他身边的侍卫下令道:“传白虎。”
白虎?
阿蛮闻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难道西夷王对她早有戒备?
可是,听索哈爷爷说,白虎不是早就被她爹南大将军驯服了吗?
此刻,西夷王要传的白虎,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神兽白虎?
阿蛮所知道的白虎,可是西夷国的神兽!
就好比,苍狼国的苍狼,南荒的蛊虫,东川的青蛇!
如果说,阿蛮进入西夷国之后,还有所忌惮的话,那便是对西夷国的神兽白虎。
可是,自从她听索哈爷爷说,白虎被她爹驯服之后,她再次杀进西夷王宫,便毫无心理负担。
既然西夷王现在令人传白虎,那么她只好暂时按兵不动。
过了一会,果然看见一群侍卫推着一个铁制的牢笼出来。
阿蛮提高警惕,戒备着白虎的时候,看到牢笼,她再次顿住了。
只见牢笼里,一直病恹恹的白虎在里面静卧着。
阿蛮看向西夷王,试探地问:
“这是山林里的普通白虎吧?怎地被你们折腾成这样?”
即便是山林里普通的老虎,也应该活奔乱跳才是。
阿蛮委实不知道,好好一只老虎,为何会沦落至此。
然而,西夷王却哈哈大笑说:
“非也,这可是我西夷国的神兽!它已臣服于本王脚下。”
西夷王说着,便去踹了那笼子一脚。
原本在里面静卧的白虎,被如此折腾了一下,它却连一声虎啸都发不出来。
白虎只是慢腾腾地起身,挪了一个位置,换了一个姿势便继续睡了。
阿蛮不相信,她蹙眉道:
“这哪里是神兽白虎?这分明是一只病猫!”
笼内的白虎闻言,它似乎听懂了阿蛮的话。
可是,它也不过是轻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又重新合上。
西夷王见状,他越发地洋洋得意。
阿蛮眉头皱得更深,她继续质疑道:
“堂堂神兽白虎,为何会被你困在笼中?”
西夷王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嘚瑟道:
“早年白虎四处行凶作恶,祸害我西夷国国民。
本王就将白虎驯服,并且关在笼中。
不仅如此,本王还令人取其虎鞭,炖汤补身子。
如何,本王是不是很威猛?
吓到你了吧?
哈哈哈哈~
要不,本王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