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说:
“你还不知道苍狼王曾经来过东川国找你吧?就是在那时候,苍狼王把东川国征服了,然后他还亲自任命本王主理东川国的国事。”
一帆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阿蛮闻言,如遭电击。
又是这样!
苍狼王为了找她才来到东川国,然后把东川国征服了。
一切是蓄谋已久还是命中注定?
或者,苍狼王是要两者兼得!
天下和她,苍狼王都不想放过。
然而,他为什么要杀死白嘉述?
他为什么要让一帆当上东川王,让整个东川国都民不聊生?
阿蛮怒视着一帆说:“你,不配!”
一帆冷笑道:
“自本王即位之后,本王把东川国打理得井井有条,政绩俱佳。
每次苍狼王派来巡视官,他们两手空空过来,本王就让他们满载着回去。
因此,那些巡视官考察过后,对本王大为满意。
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在苍狼王面前替本王美言几句。
你居然说本王不配?
本王告诉你,配不配,可轮不到你来说!”
阿蛮眼中冒火,她阴鸷地对一帆说:
“我大可以让苍狼王把你给废了!或者说,我亲自把你废了?”
一帆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地说:
“不!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本王绝对不会让你活着逃离东川国。本王现在就要你的命。就连你背后的落尘,都将会归本王所有!”
阿蛮瞬间了然。
她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封锁武馆,抓拿武馆里的人,竟然是因为,你执着于过去。你对过去得不到的,还耿耿于怀!”
一帆忿忿不平道:
“陆川那老鬼,有眼无珠。同样都是武馆里的弟子,他重视一航,却不重视我!
如今,我就要让他知道,孰轻孰重!
莫说是区区一个代理馆主之位,即便是东川国之王,我一帆也当得!
我就要让陆川那老鬼失去武馆,失去一切!
我要让一航以及武馆里的所有人都拜倒在我的脚下!
至于那一招拔剑断水,如今,本王要学,也轮不到陆川不教!”
一帆故意把话说得特别大声,以至于尚未走远的陆川都能听见。
陆川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瞪视着一帆。
陆川朝一帆怒吼了一声:“逆徒!”
押送陆川的侍卫赶紧控制着陆川,甚至还拔出剑来威胁他。
然而,陆川不反抗则已,要反抗起来,区区两个侍卫又如何能控制得住他?
那两个侍卫均被陆川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所逼倒。他们摔倒在地上。
其他侍卫欲要上前助阵。但是,一帆却扬手止停了那些侍卫。
一帆就想听听陆川还有什么好说的。
结果,陆川从容不迫地开口道:
“当年你尚年幼,想要拜入我门下。
你在武馆门口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吸引我的注意,企图取得我的好感。
对于你的那点小聪明,耍的那些小手段,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然而,我却念你孤苦无依。想着有教无类。
我希望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把你引入正途。
不过,你自小心机太重,好高骛远,做什么都喜欢投机取巧。
但是,一航不一样。
同样是孤儿,当初一航拜入我门下的时候,在武馆外面跪了三天三夜,风雨不改。
学武的时候,一航稳打稳扎,一丝不苟。比你踏实多了。
纵然你的确比一航要聪明。
但是学武并不仅靠那一点小聪明。
为人处世更是如此。
一航拥有一颗纯粹的心,再加上他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为师也正是看中他的这一点,才把武馆托付给他。”
“够了,不用再说了!成王败寇,如今,我已为王,你说什么都没有用!”
一帆歇斯底里地打断了陆川的话。
这时候,一航也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冷漠地看着一帆说:
“倘若,你不是以整个东川国的黎民百姓相逼,我们又怎么会轻易束手就擒?
即便你不是把师父逼回来了。哪怕是我们拼尽武馆众人之力,也不会被你一网打尽。
作为一个武士,你赢得并不光彩!”
一帆剔了剔自己的指甲说:
“光不光彩又有什么所谓?最重要的是,我赢了。我不当武士,我当大王!”
一帆说完,便杀伐果断地下令道:
“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慢着!”阿蛮喊停。
阿蛮对陆川和一航他们说:
“你们以为束手就擒,伟大地作出牺牲,他就会放过东川国的百姓吗?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