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也听不下去了。他们停止了争吵,你一言我一语,一致对外道:
“就是就是,索哈爷爷说得没错。我们阿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好看到……好看到闭月羞花,那食人花看到我娘,都赶紧得合上它的嘴巴。”
“没错,我们阿娘是最最最最最惊为天人,最最最最最绝世无双的。她就跟个天仙一般,她还会飞呢。倘若你不认同,那么你就是坏人。那你就不要来我们家玩了。我们不欢迎你。”
苍狼王失笑。他没想到一番话,居然让自己成了全民公敌。
就连这两个小孩子都敌视他,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只不过,难道因为这样,他就能违背自己的心,去认同别的女人比阿蛮长得漂亮吗?
那自然不能。
阿蛮在他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美的。
不过,答案在他心中,他不打算继续跟这爷孙三人争辩下去。
那是没有意义的。
他还想尽快见到索哈爷爷的女儿,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去问一下阿蛮的行踪。
索哈爷爷见苍狼王不再争辩,便暗地里把那些毒物收了回去。
他要求苍狼王把骑兵搁下,然后跟他回家做客。
这做客做得挺有被胁迫的味道,可是,苍狼王并不介意。
他让他的骑兵原地休整,然后跟着索哈爷爷来到他们居住的树屋。
来到树屋跟前,索哈爷爷说:
“我的女儿就在这里面了。你进去跟她打声招呼吧。保证,你见到她之后,也会喜欢上她的。”
苍狼王不置可否,也不以为忤。他只顾沿着梯子往树屋上爬。
他的确是迫切地想要问清楚阿蛮的情况。
两个小孩本来也要跟着上去,不过,索哈爷爷有心制造机会给苍狼王和阿蛮相处。因此,就让两个孩子在树屋下面陪他玩。
而他自己则竖起个耳朵,随时留意着树屋里面的动静。
索哈爷爷的树屋不大。阿蛮来了之后,索哈爷爷便在旁边的大树上也给阿蛮搭了一个树屋。
所以,现在苍狼王进的,是阿蛮和两个孩子的树屋。
阿蛮的树屋也不算大。
然而,阿蛮总说屋子够住就可以了。她以前住的地方更差。
阿蛮认为,再怎么样的树屋,对她来说,都不算是将就。
更何况,索哈爷爷把他们的树屋布置得很好,阿蛮很知足。
苍狼王上到树屋的时候,阿蛮正在用膳。
刚才,两个孩子吃完饭出去玩,她才有空好好吃一顿饭。
苍狼王一眼就看到了阿蛮,那个他这三年来,魂牵梦绕的女人。
苍狼王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阿蛮,阿蛮也在用餐。
那是在苍山山脚下的溪涧边,阿蛮在啃一个鸡腿。
当时,她啃得全然不顾形象。
然而,此刻苍狼王再见阿蛮,阿蛮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一些文雅。
尤其是,阿蛮发现了他的到来之后,甚至还手忙脚乱地擦起了嘴巴。
所以,阿蛮是在乎他的吧?苍狼王心想。
否则,又怎么会记住他教给她的礼仪,并且会在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然而,不待苍狼王沉浸其中,阿蛮那擦嘴的手便一顿。
紧接着,阿蛮把擦嘴的手帕一丢,随后凌厉的眼风一扫,说了一句:“暴君!”
苍狼王的呼吸就一窒,心一紧。他马上从现实中清醒过来。
苍狼王生气道:
“三年了,本王找你足足找了三年!
当日,说好了要一起找你的长棍,结果你居然把本王弄晕,然后不辞而别,最后躲到这里来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本王?
你有没有考虑过本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
我每一天过得多苦你知不知道?
我一直都在找你。
可是你呢?你在……
你怎么成了索哈爷爷的女儿了?还有那两个孩子……”
苍狼王的心一阵阵地痛,他无法面对他爱的人,已为他人妇,并且为他人生儿育女的结局。
当然了,阿蛮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苍狼王。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面对苍狼王的时候,阿蛮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思念。
这三年,隐藏起来的情绪也汹涌袭来。
但是,同时阿蛮并没有忘记苍狼王杀了白嘉述的事实。
那种又爱又恨的感情融为一体,让阿蛮执起了长棍。
此刻,她只想把苍狼王赶出去。让一切恢复平静。
而苍狼王却误以为阿蛮要对他下狠手。
因此,苍狼王一脸悲绝地看着阿蛮说:
“上次在北漠森林的时候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你总是狠得下心来对我动武。
你到底有多铁石心肠,有多抗拒我,才下得了手?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想我吗?
人人都说我是暴君。
可是,此刻我真恨自己面对你的时候不是一个暴君。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为什么会对你百般的纵容?
放你跑,任你走,默默地支持你实现你自己的梦想。
最后搞到自己百般煎熬。
如今,我什么都不计较了。我过来找你,只想把你带回去。回到我们的家。
你曾经说过,要跟我共同撑起那一片天。
可是,现在你是怎么对我的?”
阿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最终,她还是硬起心肠问:
“那你又是怎么对白嘉述的?白嘉述只是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