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情况才好转不少。
当车子开到主楼前停下的时候,毫无例外的,林书宛醒了。
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脑袋已经歪在了盛行州的肩膀上,在她嘴角的位置,盛行州烟灰色的西装外套上,多出一片水渍。
“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流口水。”倏地,男人低哑醇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林书宛一惊,蓦地抬头,就跟盛行州的黑眸对上。
他黑眸深邃浩瀚似泼墨般,噙着淡淡戏谑的笑。
林书宛呼吸一窒,面容微窘,赶紧把脑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
“盛先生!”
忽然,一道惊喜的女声隔着车窗传来,林书宛抬眸看去,就见沈千宜穿着一身性感的真丝睡袍冲了出来。
她脸上的窘迫当即消失,变得一片冷漠。
下一秒,她直接推门下车。
盛行州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微勾一下,也推门下车。
“盛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盛行州一下车,沈千宜胸前一颤一颤的扑过来,双手抱住他的手臂,身体贴上他的胳膊,嘟起嘴撒娇,“你不回来,我根本睡不着。”
“先生,太太。”达叔迎出来,恭敬叫人。
林书宛视线淡淡从盛行州和沈千宜的身上掠过,又冲达叔微微点了下头后,便大步往主楼里走去。
“啊,盛先生,你的额头怎么啦,怎么受伤流血了?”
“呜呜,好多血,盛先生你疼不疼?”
“你快点进屋,我帮你处理伤口。”
身后,沈千宜满含心疼的娇柔声音不断传来,林书宛冷着脸,不由自主加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直接去了三楼主卧,然后将门反锁死。
洗了澡躺上床后,明明很困,脑瓜子涨涨的痛,可就是毫无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失眠症又犯了。
那种明明很困却整夜睁眼到天明的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林书宛再也不想体验了,所以,她下床去倒了半杯红酒,又从床头柜里翻出安眠药来,倒出两颗混着红酒吞下。
再倒回床上,闭上双眼,在药物和酒精的作用下,不知不觉中,她沉沉睡了过去。
盛行州处理好了额头上的伤后,又在书房处理了一个多小时的重要公事,这才回卧室。
来到主卧前抬手一拧门,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
他无奈一笑,抬手要敲门,可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他的动作又顿住,而后收回,转身又往另一侧的书房走去。
主卧的另一侧是他的书房,书房有一条暗门是跟主卧的衣帽间相通的。
所谓暗门,自然是做的很隐秘,正常很难发现。
盛行州通过暗门来到主卧的时候,卧室衣帽间连着浴室的地方,亮着一片地灯。
地灯的光线很淡,特别柔和,完全不会影响睡眠,但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又一眼能看到这片亮光,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这片地灯没有开关,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亮着的。
通过这片亮着的地灯,盛行州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大床上睡的深沉的林书宛,还有她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掉的高脚杯和一个白色小药瓶。
盛行州眉头一拧,提步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小药瓶。
当即,他眉头拧的更紧。
沉沉看一眼床上在药物和酒精作用下睡死过去的林书宛,盛行州走到窗前,打开其中一扇窗,然后用力将手上的白色小药瓶扔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