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盛行州心里,满心满眼都是林书宛,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知道了昨晚在老宅里发生的一切,老夫人是不是也对她动手了?
他制止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踉跄着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将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开了出去。
夜里一场不寻常的暴雨将一切都冲刷干净,红日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喷勃而出,金色的日光洒下来,照耀万物,一切仿佛都散发着新的生机。
可盛行州的心里,却黑暗死寂如地狱般可怕。
一路风驰电掣,车子开进宛园的时候,另外一辆车也紧跟在他的车后开进了宛园。
达叔在主楼门前候着,着急的团团转。
他一大早起来才知道昨晚盛行州在老宅出了事,林书宛也高烧昏迷了,边野更是受了重伤,肋骨都断了两根,现在正躺在医院医生不让动,等着手术。
但达叔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只能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又通知了顾叙。
看到盛行州的车开过来,而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盛行州自己,达叔焦虑慌乱不已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快步朝盛行州迎过去。
盛行州踉跄下了车。
“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达叔去扶住盛行州,见他身上明显不对劲,又是一慌,忙问,“先生,您这是怎么啦?”
“太太呢,在哪,人怎么样?”盛行州抓紧达叔的手,满脸急切地问。
“太太,”达叔一愣,赶紧又回答,“太太在楼上房间,昨晚暴雨淋湿了,没来得及换......”
不等达叔的话音落下,盛行州已经松开他的手,踉跄着大步往主楼里冲去。
达叔赶紧跟过去,又扶住盛行州,往电梯口走。
后面的车开过来,是家庭医生到了,拎着药箱下了车,守在门口的佣人赶紧迎过去,带医生去楼上房间。
盛行州冲进三楼主卧,看到林书宛躺在他们的大床上,眉心紧蹙,面上晕开一层不正常的酡色,松了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又跟着悬了起来。
他箭步过去,一把抓住林书宛的手。
“老婆!”他迫切地喊。
林书宛身上滚烫,可手却是冰凉的。
“太太昨晚淋了雨,没换衣服就睡了,早上发现太太的时候,太太已经起了高烧,小琳才给太太物理降温换了衣服。”达叔在一旁说。
小琳是家里的女佣人,年纪比林书宛要小。
“太太昨晚去了哪?”盛行州一只手紧握着林书宛的手,另一只不停的去探她额头和脸颊上的温度。
实在是烫人。
“去了老宅,昨晚凌晨一点多出的门,据跟着太太去的保镖说,太太只在老宅待了十分钟不到就又回来了。”达叔悉心禀报。
“叩叩——”“先生,达叔,医生来了。”小琳在外面敲门说。
“进来。”盛行州沉声道。
“是。”小琳带着医生,拎着大药箱立刻进了房间。
医生见了盛行州,正要问候,盛行州已经起身让出位置,不等医生开口就忙道,“快给我老婆退烧。”
医生问候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转而点头答应一声“是”,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和额温枪,开始给林书宛检查。
高烧39.7度,肺部有些许地杂音,四肢冰凉,应该不是简单的淋了雨受了风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