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犟什么呢?现在还不是乖乖做我的人?”
王权勾唇笑起,他走向陆西雨,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要早点识趣,又何必要受这份苦呢?”
陆西雨浑身冰冷,内里却又如火在烧。意识模糊不清,能清晰感知到周围的环境的变化,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大脑混沌不清,好像置身在一个寒冷的冰窖,时而被火炙烤,时而被寒风穿过。
在这寒热交替间,她看见空中有翩翩起舞的冰蝴蝶,然而蝴蝶们全都一只只扎死在冰锥上。
尖刃从它们的心口穿过,就像扎地是她的心脏。
正恍惚,突然感到身旁凹陷,有一抹气息逐渐靠近过来,一支头发被撩起,轻重不一地扯着。
王权把玩着陆西雨的一支头发,然后放在唇息边嗅了嗅,“你真香……”
他观看她一会,站起身来,解开衣裤扔在床上,不耐地道:“你先缓解,哥就来。”
王权拿起浴袍走进洗手间。
耳边的水声不断在陆西雨薄弱的意识空间里撞击,急促如狂浪。
醒过来……快醒过来……
时间在催促,她的心声也越来越大。
在水声结束之前醒过来,快啊……
可从骨髓散发出来的寒,使她的身躯僵硬到不能动弹,灼热的血液在着急游走,像冰与火在对战,像克罗地亚的人民在嘶吼,硝烟在弥漫,积满胸腔。
人们扛起尖的钝的兵器砸在她的骨骼上,敲击着她,唤她醒来……
她朦胧的意识里突然听到到水声停了,心脏一阵猛缩,所有神经细胞都在全力对抗,血脉偾张,心口那一炉子的火越烧越烈,手不知不觉攥紧床单。
暴戾——想暴戾地把一切都撕碎,撕得粉碎。
可她竭尽全力的抗争,也换不来将眼皮睁开,反而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醒了啊?”王权裹着浴袍走出来,看到陆西雨的眼皮在不断颤动,于是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凑过去,紧盯她那如蝴蝶薄翼一样的眼睫。
头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滴在她脸上,使陆西雨明艳动人的面庞更加风光无限。
他仿佛已经看到她的脸,沾染上欲/色沉沦的模样了。
“快点醒过来,哥要等不及了。”王权命令式的口吻对着一个正在昏迷中的人喊道。
陆西雨的眼皮停止颤动,好似又继续沉睡了。
那一滴滴冰凉的水滴在她脸上,似浇在明台的洪流,让她的意识逐渐清明。
但她怎么敢这么快就清醒?她要装个死人,慢慢积蓄力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王权坐在桌旁边饮着酒,看了看陆西雨,嘴里低声念道:“那家伙到底给你下了多大的量?他难道不知道我不玩死人的吗!”
是的,王少在这方面有精神洁癖,他要喝清晨的第一杯露珠,就不能是过夜的水。他想要极致的体验,就必须等她清醒。
看了一会,王权将手里的那杯酒泼到她脸上。
陆西雨条件反射地颤了颤。
王权玩味地笑起,“不错嘛,还挺能装的。”
他放下酒杯,爬到床上去。
此刻的陆西雨已经清明过半,她满口的血不敢咽下也不敢喷出,被咬破的舌尖还在刺激着明台。
陆西雨悄悄将手探进口袋,攥紧用作防身的笔。
这支笔前不久才打磨的,锋利无比。
感觉到身旁的床在慢慢凹陷,陆西雨心里明白,王权过来了,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