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炎热的午后,看着两条锦鲤在水中和绿植之间畅快游动,便觉着自己周身都凉快了许多。
谢琰刚下学,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远远就听到一声声叹息。路过玉珠院门前时,没忍住侧头看了一眼院内,便见到站在窗前托着腮嘟着红唇看着鱼缸的玉珠。
她身着鹅黄色软烟罗上襦,发髻上都未做半点装饰。因着微微倾身,在阳光下远远看去,胸前和脖颈肌肤奶白,似如那牛乳一般。
不知为何,只远远见她,谢琰觉着心跳也加速了些,那种莫名的破坏欲又随之而来。他微微皱眉,似有些不快,又继续朝前走回了自己院子。
林怀见他午间回来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去迎他。自从南院周夫子开课后,这几日谢琰都是上午在南院上课,下午在武堂习武,一般晚间才回。
“二公子,今日怎么回的这般早。”
“嗯!今日早些,林怀,给我打水,我需要沐浴。”
玉珠也没注意到谢琰,只光顾着看水中游动的鱼儿。反正这几日只要不让她看书,她看什么都觉着有趣。
下午王嬷嬷便回来了,彼时玉珠正在屋中吃着春儿拿回来的冰碗,除了夏日炎热,她也需要下下心间担忧的火。
见有人推门进来,玉珠侧目看了过去,恰好看到王嬷嬷掀帘而入。
因着今日外头日头大,王嬷嬷的脸被晒成猪肝色,明显是有些晒伤了,因走的急,还微微喘着粗气。玉珠见到很是心疼,连声让春儿去内室拿膏子给王嬷嬷敷脸。
见春儿进了内室,王嬷嬷才露出了失落的神色,她看向玉珠,轻轻摇摇头。玉珠见状,心也一下子跌落在谷底,瞬间便瘫坐在榻上。
因着春儿还在,只得又强撑起来,主仆二人装作无事发生,等王嬷嬷将冰凉的膏子涂抹在脸上,又打发了春儿。
王嬷嬷才坐在榻子另一边,将今日遇到的事告诉玉珠。
“女娘,我今日按照你给我的地址,去到南巷那边,也见到了柳夫子。可是柳夫子下个月月初要成婚,成婚后,也就是下个月中旬,便要随她夫君去冀州。”
“怎么会这么突然,柳夫子前些日子才和我说,要留在京城。”玉珠惊呼道。
“是啊!眼看着马上就要动身赴任了。听说原本是另外一位大人去的,只是那位大人家中出了事,需要回乡丁忧,刚好柳夫子的夫君也有外放的打算。跟柳夫子商议后,柳夫子也有去见见外头的打算,便顶了这个外放的缺。”
玉珠听了这个解释,便知道是真的,并不是柳夫子找了借口回拒。首先便是外放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且按照柳夫子的性子,是愿意去外头看看的。
想到这里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围,这下真不知道找谁了。
她又和王嬷嬷商榷,也想过找书生,可是太过冒险了。
首先便是不知道人品,谁知后面会不会借此威胁她们。其二,这课业每日都要的,万一哪天被发现,经过众人的嘴,就算不是私相授受都会变成了私相授受。
不管怎样都不可行。
玉珠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烛火,王嬷嬷也在一旁叹气。
过了半晌,玉珠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