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般装扮的参会代表?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令牌。"巡查司弟子语气冷淡地道。
"抱歉,令牌忘带了。"唐泽功含笑答道。
"那么身份证呢?"巡查弟子再问。
"也忘记了。"唐泽功无奈耸肩。
那巡查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围绕着二人仔细审视了一圈......
在无任何凭证的情况下,竟敢自称来自南域的代表?此人斥责道,目光怀疑地扫视二人,似乎认为他们是企图潜入太虚峰会议制造混乱的修炼邪派弟子。
唐泽功对此哑然失笑,心想这太虚峰会确实戒备如铁,怎会有修行者闲得在此滋生事端?
“我们确是南域参会的修士代表,你若再阻挠,怕是要耽误我们按时抵达盛会了。”唐泽功用传音入密之法言道。
“拿出你们的令牌证明身份,只有持有令牌者才可代表南域出席此会,否则,你们的身份一文不值。”男子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道。
“真是人落凡尘遭犬欺啊。”唐泽功微微苦笑回应。
巡逻队队长闻此话,立刻怒火中烧。
“你说谁是犬?未携带令牌却胆敢冒充南域大会的贵宾?竟还在公共之地如此辱我?识趣的话,告诉我你是何方神圣!告诉你,我是南域总巡察司的第一队长!”
队长威严下令,“即刻将这两位拿下,以扰乱太虚峰会秩序之罪处置!”
几位巡逻队员应声上前,将墨行与唐泽功两人擒住。
唐泽功瞥了墨行一眼,低声问:“师兄,我们何时受过这般憋屈?这样的事情你能忍受吗?”
墨行淡然一笑,回道:“既然他们如此盛情相邀,那就随他们去太虚巡察司总部喝杯清茶吧。”
唐泽功无可奈何地摇头,感慨道:“从前总是我们请别人品茶论道,今日情形倒应验了那句俗语:因果循环,终究难逃。”
墨行与唐泽功随后被押送至东境太虚巡察司总局。
此刻,太虚峰会所在的东海殿门前,一位身穿战甲、身形挺拔的老者与一名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并肩而立。
“嘿,那臭小子墨行架子真够大的,连这样重要的峰会也敢缺席?”老者沉吟道。
“前辈,昨天夜里小唐已经通知过我,可能是途中出了什么状况吧。”名叫陶阳的中年人答道。
“胡扯!你看通往这里的道路上有几个修士的飞舟经过?快去给他打电话问问!”老者脸色铁青地说。
陶阳连忙拨通了墨行的灵符传音。
“墨贤侄,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老爷子都要发作雷霆之怒了。”陶阳语气焦急地问道。
“唉,我和唐泽功在路上遇到些麻烦,被巡逻队误认为是有恶意的修士给扣住了,现在正在东境总局喝茶呢。”墨行从容不迫地回答。
“什么?怎么会这样?”陶阳不禁惊愕。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今天我们怕是无法按时参加峰会了,待会儿解决完此事,我们兄弟几个再一起喝一杯吧。就这样,先挂了。”说完,墨行便切断了联系。
陶阳将通话内容如实转述给了老者,后者听罢又气又笑。
“这小子定是在故意闹腾!你马上给陈龙打个传音符,叫他速速把那两个家伙给放了。”老者命令道。
“遵命。”
与此同时,在巡逻总局内,那位第一队长走进了关押墨行二人的囚室,坐在了他们对面。
“讲清楚,你们既无令牌,为何来到海城这片修真重地?”队长严厉地质问。
“我们前来正是为了参加太虚峰会,劝阁下还是尽快将我师徒二人送往东海殿门口为妙,否则,后果自负。”墨行轻描淡写地回敬道。
“砰!”
队长闻言勃然大怒:“好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到了生死攸关之时还敢嘴硬!若再不坦白从宽,别怪我不客气,大刑伺候!”
队长怒吼一声,威慑之意尽显无疑……
唐泽功立刻神色肃穆地开口:“我奉劝你最好遵从他的言辞,否则你不仅可能会遭到责难,甚至修为都有可能遭受贬谪。”
“尔等休要欺人太甚!就算你们乃南疆修真界的代表又能如何?不过是乡野之地的修士罢了,此峰会上有你们无你们又有何分别?在这里摆什么高人姿态?”队长冷哼一声,言语间尽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