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微微一笑,又咳嗽几声,愈发严重。
姜小白搀扶他,含泪哀痛欲绝道:“仲父乃齐国之栋梁,若百年之后,寡人该如何使齐国强盛持之以恒呀?”
管仲睁开眼睛道:“桓公,臣,只有一句箴言献上。”
姜小白喜极而泣道:“仲父,快快讲来。”
管仲道:“疏远易牙、开方和竖刁。”
姜小白听罢,身子一颤,费解道:“仲父什么意思?这三人对寡人忠心耿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怎么叫寡人疏远他们?”
管仲叹息着流出两行泪说道:“唉……望桓公好自为之吧。”
话毕,管仲慢慢闭上双眼,身子瘫软了,屋子昏暗的灯光照在他僵硬的面容上,如此凄凉。
“仲父!”姜小白轻轻推了管仲一下。
“仲父!”姜小白预感不妙,摸了摸管仲的手。
“来人哪,仲父……轰啦!”
翌日,姜小白为管仲举行了国葬,举国上下皆穿缟素。
凡是红色的商品,一个月内皆不得出售。
姜苗苗和竖刁、开方、易牙装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坐在管仲的棺椁前演戏。
姜小白走到姜苗苗近前质问他:“寡人听说你把秦大夫打入死牢了?”
姜苗苗愣了一下,回答:“原来哥哥都知道了,不错,是我做的,但我也是替百姓惩治这投毒害人的凶手。”
姜小白勃然大怒道:“放屁!你几时看见秦大夫投毒了?他开设慈善堂免费救济百姓,何苦要毒害他们?他的人品尽人皆知!”
姜苗苗满额惊汗道:“我有人证,他……他的面点师到我这里投案自首了,说是秦缓指使他投毒的,因为百姓们赊账看病,没给钱,他就怀恨在心,设下慈善堂这一局来弄死他们。”
姜小白狠狠踢了他一脚,把他踢倒在灵堂上,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忘了当初是谁治好了你的顽疾了吗?秦大夫会为了一些欠钱的人,毒害所有无辜吗?他有那么蠢吗?都是你做的孽!如果秦大夫昨晚还在,仲父就不会轰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去给我放人!”
“是是,我这就去。”姜苗苗汗流浃背,爬着出了灵堂的大门,直接去了死牢。
“快,打开牢门,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