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得了时疫,你……不怕我传染给了你?”四爷半支着身躯疑惑的盯着钱氏道。
“妾身自从嫁入了王府,便是四爷的人了!”钱氏静一静,端起几案上的药碗吹了吹风,“在妾身眼中,四爷就是妾身的天,四爷安好,妾身才能安好,如今四爷染疾卧榻,妾身还如何能苟安?”
“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时疫……”四爷一怔,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望着钱氏,旋即喝下了钱氏送到他口边的药,垂眸道,“你不怪我这些年冷落了你?”
“四爷冷落,只怪妾身前世造孽,生不出一副令四爷喜爱的容颜来!身为四爷的女人,只以四爷之喜好为喜好!”钱氏抬起手中的帕子抹了抹泪,道,“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了,四爷尚在病中,切莫为此事挂怀,徒惹烦忧!”
四爷接过钱氏手中的药碗一口喝了,双眼中早已经有眼泪在酝酿着,旋即感叹道,“不是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吗?本王乃是病中见真情了!”他握住钱氏的手柔情的道,“外貌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挂怀,本王不是一个只看外貌之人!”
“嗯!”钱氏欢喜的颔了颔首,“幸好咱们的儿子宏立随了四爷,长的温文儒雅的,不似妾身般的粗坯难看!”
“男儿家的粗坯一些倒是不妨事!”四爷静一静抬眸道,“咱们的儿子宏立?那个三岁的孩童?如今该有多大了吧?”
“宏立已经八岁了,四爷自从三岁见过他,便再未曾谋面,如今宏立怪想父王的呢!”钱氏笑道。
“你心中怪本王吧?”四爷抬眸盯着钱氏看,有些歉然的道。
“妾身并非那种不识大体之人!”钱氏莞尔道,“王爷为朝堂上的事情忙,哪能顾及这些微末的细节?只望王爷,在得空之时多念一念宏立,我们母子便感激不尽了!”
四爷抬眸,眸光在钱氏的脸上久久停顿,道,“这么些年了,本王让猪油蒙了眼,也不知道怜惜你们母子……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委屈的!”钱氏话音未落,四爷便接口道,“待病愈之后,本王就去见宏立,我们父子俩好好的聚一聚!”
钱氏抹了抹泪,“宏立要是知道王爷您念着他,想着他该高兴坏了!”
四爷拍了拍钱氏的柔夷,道,“本来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子,以后见面是常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嗯!”钱氏欢喜的颔了颔首,四爷这也算是给了钱氏保证了,她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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