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又铭静一静,抬眸看着十四爷问道,“宫里来的人,不是钟庆安?”
十四爷把红珊瑚掷在几案上,啪的一声响,轻哼一笑道,“这个老小子,见本王不在京城,玩的疯魔了,连书信也没来一封!”
“钟庆安虽然爱玩,到底也是有分寸的人,他没有理由不给十四爷来信的!”潘又铭若有所思的道。
十四爷一怔,端起几案上的茶杯呷下一口茶,很显然,潘又铭的话引起了他的警觉。“是啊,他是一个责任心强的人,玩归玩,正事惯来不会有一点儿耽搁的!”
潘又铭想了想,拱手道,“十四爷,来者不会是钟庆安!”
“嗯?”十四又抬眸看他。
“奴以自己的身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以我们与十四爷的关系,咱们军中都认识钟庆安,实在没有必要通报!”
“你是说?”十四爷一惊,手中的茶水险些洒落在地上,惊声道,“莫不是钟庆安在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不排除这种可能!”潘又铭略微思索,颔首道。
十四爷稍微理了理心绪,稍作镇定后道,“那么你以为朝廷里来的会是谁?”
潘又铭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奴也猜不透!若是娴妃娘娘的人,咱们应该会收到风声!”
“母妃只是一介后妃,若需要与我有何交流,也需要通过钟庆安!”十四爷握了握手中的剑柄,抬眸盯着潘又铭道,“先别下定论,看看来者是何人再说!”
“好!”潘又铭颔首。
没一会儿工夫,就有士兵引了一个人进来,“十四爷吉祥!”
此人个头比较矮小,最大的特点是眼角和嘴角都长了一颗痣,看起来有些猥琐。
“起吧!”十四爷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觉得从来未曾谋面。便问道,“你是?”
“奴才沈叶,是八爷的人!”
“八哥的人?”十四爷一怔,奇道,“是八哥有什么话要说吗?”
“嗯……”沈叶低着头,沉思片刻方道,“是娴妃娘娘有信函要送给十四爷!”
“母妃的信函?”十四爷惊奇的盯着沈叶看,旋即又忙与潘又铭对视一眼,道,“母妃的信函怎么由八哥来送?”
“不瞒十四爷,原来娴妃娘娘是命一位叫钟庆安的给您送信函,可是刚出京城,就让四爷的人给扣了……”沈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了一遍。
“岂有此理,四哥也太过分了,连母妃的人也敢扣!”十四爷愤怒的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几案上,道。
“如今皇上命四爷鉴国,还有什么事是四爷不能做的!”沈叶话落,便偷眼盯了十四爷一眼方继续道,“十四爷,您还是看一看信函的内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