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站桩还能勉强过得去，一到单腿，杜落清就抖得跟筛子一样没一下就倒了，他惺惺的耸肩，左右看一下应该没人注意他，又继续跟着其他妖一起单脚站立。

连续几次后，站在远处的卓青瓦便走过来了。

杜落清看他过来又想胡编一个什么借口，却被卓青瓦二话不说就单膝蹲下抬起了他的一只脚——只是他当即不稳又想摔的时候，卓青瓦把他抬起的那只脚搭到了他的大腿处，这才让杜落清找到了一些平衡。

杜落清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家伙的大腿肌肉也很硬啊。

杜落清在脚搭在上面了之后第一想法就是这个，接着脸上便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升起一股羞耻感。

之前喻彦也这么看过他的脚，但也只是为了看鞋码，而且还是只有两个人在室内，这光明正大的一群妖看着，哪怕只是看个脚也跟当众表演拉屎似的有说不清的怪异。

“……”卓青瓦掀开杜落清的夹袜，大拇指细细的抚摸上面裸露出的疤痕，顿时皱起了眉头。

很深啊。

卓青瓦抬头看看他：“这样的伤口还有哪里有？”

杜落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那卷翘又蓬松的墨黑色头发再配上这副眉眼，这个角度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只是，配上他那杀气满满的大胸违和感实在是强，尤其是俯视的角度看是更大了啊。

杜落清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现在确实不适合看胸，杜落清尴尬的抽回了脚，将视线移开含糊不清的说：“都有，只是使不上劲，用倒是不妨碍用的。”

卓青瓦对“都有”这个词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他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像是鼓励一样：“阿清就暂时不用做体能了，先跟着我吧。”

那怎么行，我那积分——

“那——”

“积分就直接给你算上了。”

“——好嘞！”

还在努力站桩的小妖怪们听闻此话立刻投来了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