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雨晨的恭维,王会全虽然不在乎,但毕竟恭维话要比不敬的话顺耳的多,一直板着的脸上有了一点笑容:“不论是工作量还是劳务费应该说都是比较合理的。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去签个协议。”随后又补了一句:“你们几个谁负责?”
刘雨晨急忙指了指梁平说:“我们几个他是头,叔是这样,刚才他已经全权让我对有些问题再和您沟通一下。”
刘雨晨怼梁平没有称呼叔,而对王会全却是一口一个叔,喊的让人心软。 “ 既然让你全权负责,那就谈谈你的想法。”
刘雨辰并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王会全到一边去谈。
“怎么你们不是一起的吗?”王会全问了句。
刘雨辰赶紧说:“是一起的。”
王会全看了一眼刘雨辰,又看了看梁平,见几个人神色正常:“你们既然是一起的,还用的着拉背场,是不是还有别的秘密。”王会全的话里已经带有明显挑拨的意思。
梁平适时插话道:“雨辰小孩子,脸皮薄,既然要拉背场,一定有拉背场的道理,你说是不王主任?”
王会全是农机厂公认的有能力的人,也很受领导的信赖。信赖不是凭空而来的,是对领导的忠诚度和办事能力的总和。什么是能力,那就是别人办不好的你能办好,别人能办的事情,你办的更漂亮,更省钱,王会全就具备以上两点。
这次两个车间互换厂领导规定的既定目标不能改变,但是时间和劳务费却有很大的伸缩性。厂里定的时间是争十保十二,也就是说,尽量利用十天时间完成,最迟不能超过十二天。劳务费是八百左右。他给梁平他们说的时间是十天,劳务费是三百。
他知道自己就是把底都掏给梁平他们,他们照样不满足,照样跟你讨价还价,到时候你不给他们涨点,他们会这理由,那理由,纠缠不休。要给他们涨你又会超出厂里给的底线,最后的结果是不会办事,办事不力。如果你是先留有余地,要你涨的时候先说领导就这么规定的,实在没有办法,倘若被对方纠缠不休,你就是说是再找下领导给你争取一下,其效果就会大相径庭。
王会全就是凭借这种方法赢得了领导的信赖,也获得了大伙的好评。
他知道刘雨晨要和自己沟通的是什么事,估计不外乎劳务费的事情:“有什么要求,你说说看,我能解决的咱们当场就定下来,不能解决的我再去请示厂领导,假若再不行,我们只好等有机会再合作。”看上去说得好像很客气,但是却很具威胁性。
刘雨晨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拉着王会全走到离梁平和温文理几十步远的地方。
两人嘀嘀咕咕十几分钟才走了回来。
“人家王叔不愧是当领导的,那魄力,那亲和力真的没得说。”刘雨晨满面春风的样子已经告诉两位,事情办成了。
当着人家面恭维,没有阴谋,绝对称得上是阳谋。
两人也附和说:“一看就知道王主任是一位好领导,这样的领导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出大力的人的。”
“这样的领导一定前途无量。”
免费的赞叹。
弄得王会全不好意思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一会我们签一下协议。”
刘雨晨补充道:“三百元劳务费是厂里定好的,人家王主任看我们实在,又请示了厂领导,给加了两百元。”
听到这个数字两人都很惊讶,如果不是王会全在场,两人真恨不得抱抱刘雨晨。
签订了协议以后,刘雨晨又向王会全主任提出三人吃饭的事情,这次王会全愣都没答就爽快的答应。
三人按照要求开始把工人师傅们拆卸的机器分类搬运。他们利用钢管作为滚木,上下搬运倒是真的节省了不少的体力。就这样三人中最累的是梁平,他一个人干的活几乎能顶温文理和刘雨晨两个人,但是梁平从不抱怨,刘雨晨给温文理提议分红的时候要按照七份分,给梁平三分,他和温文理一人两份,被梁平否决了,越是这样,两人对梁平更是尊重有加。
一天休息时,温文理问道:“梁平,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干这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