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伊这一病,直接在床上躺了十四天。
这十四天内,最辛苦的莫过于芸儿、蝶儿和影一三人。
每当杜蔚伊想强撑着去国子监薅季承安的羊毛时,都会被芸儿、蝶儿和影一三人轮番拦住。
只要她发脾气,她们都是表面受着,暗地里偷偷去找杜文帝,最终闹腾的杜蔚伊不得不在杜文帝的势力压迫下安静下来。
因为若是无法劝杜蔚伊放弃这个想法,杜文帝只能派人整日守着安乐宫,生怕杜蔚伊生着病偷摸跑出去。
虽然无法出去薅季承安的羊毛,但杜蔚伊也不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每当她闹着要去的时候,杜文帝便会带些小玩意给她。
有时候是银票,有时候是漂亮的衣服,还有的时候是她想要的玩具。
总之,只要她乖乖喝药在床上养病,杜文帝对她那是有求必应。
这十四天来,杜蔚伊唯一痛苦的那可能就只有喝药这一件事了。
偏生因为上一次的嘴硬,这十四天来,她是一口蜜饯也没吃上。
如今她都快喝出心理阴影了,幸好,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这样把药当饭吃下去,她都不想活了。
这不,当蝶儿给她把完脉,宣布她身体大好,已经无需再服用伤寒的药了,杜蔚伊第一时间就是收拾自己,出门找季承安。
这么多天都没薅积分了,她可想死男主了。
国子监内。
季承安的身体已经恢复完全,他跪坐在书案前,仔细聆听着李太傅的教学。
这是他好不容易通过讨好杜守己,从而求来的学习机会,他必须趁这个时候好好掌握杜国的文化,日后若是有机会回季国,他才好对杜国下手。
教室里很安静,这十四天来,除了季承安之外,过得最为舒适的当属李太傅。
他心里甚至暗暗期望杜蔚伊能再多病几天,让他能再好好享受享受这种安宁的日子。
对于这件事,教室里的学子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
十四天前,当他们得知杜守己得罪了杜蔚伊,被杜文帝惩罚禁足之后,除了与杜守己交好的几个朝臣嫡女为她愤愤不已之外,其余人皆是唏嘘不已。
更有甚者,当众造谣生事,被李太傅重重责罚一番。
如今,他们大多数人,除了有些遗憾不能再见到杜蔚伊欺负季承安的画面之外,倒也不再关心宫里发生的事。
“好了,今天这堂课就上到这里,明日考试,别迟到了。”
李太傅合上书,捋了捋有些发白的胡子,说道。
学子们纷纷起身恭送李太傅离开。
等李太傅离开后,季承安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明日便是国子监考试,他一定要拔得头筹,争取有朝一日获得进入藏书阁的名额。
季承安坚信,杜国国子监的藏书阁里,一定有关于杜国强盛的秘密。
忽然,耳边传来其余学子们窃窃私语声。
“我去,不是吧?真的来了?!”
“真的真的,我刚刚看到了!嘿嘿,等下有好戏看了。”
“……”
感受到周围传来的视线,季承安皱起了眉。
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杜蔚伊在的时候,难道……
季承安刚抬起头,迎面就看到了穿着杏黄色长纱罗裙,面色红润有光泽,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眼神的杜蔚伊。
杜蔚伊?
她不是应该还卧病在床的吗?
再说了,国子监都下堂了,她还来干什么?
忽然,季承安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
季承安面色一沉,若真是来找他的,那么杜蔚伊绝对是来者不善。
此时的季承安恨不得早些离开,但晚了终究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