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想多了！

只有光线，没有阳光。

我下车检查坚硬的横杠，确认没有因昨晚的撞墙而损坏之后，我重新上车，驾驶车辆启程。

万里枫坐在我旁边。

潘雪甜在车厢玩游戏，顺便陪伴小女孩。

“昨晚她睡得还安稳吧？”我问万里枫。

“她睡得很安稳，就是一句话不说。”万里枫答道。

我感叹道：“给她一点时间吧！毕竟那么小的孩子就被那对禽兽父子……”

万里枫道：“嗯，比凌爷还禽兽。”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一直都想做个禽兽、做个大反派。

可惜我做的不够彻底。

万里枫道：“凌爷，昨晚的匪寨没有什么好资源吗？”

我道：“最好的资源就是那栋乡墅的女人，但都被我善意的送走了。还有些弓弩、自制枪弹、刀具、纸币和金银，我纳入了异空间。”

万里枫道：“现在要纸币有什么用呢？”

“以后没有木柴，用来烧火取暖。”

“凌爷，我们本来只打算路过，为何你突然出手灭了他们？你又是如何知道里面有我们的同类？”

万里枫的问题越来越多。

还好我早有准备。

“我不是预知能力吗？虽然称不上异能，而且有着偶然性，可是在我们路过的瞬间，我感受到里面有重生者，且是个被欺辱的小女孩。大家都是

重生者，也算同类，能救则救。好不容易重生一回……”

我这样的解释，万里枫应该不会怀疑。

关于我的透视眼，我不曾向谁坦白。

低调是本大爷的行事准则。

万里枫道：“没想到凌爷还是个有良心的老人……”

“万里枫，你别讲这种不发财的话，我哪时候没良心了？”

“我没说凌爷没良心，我是说凌爷有良心……”

她说来说去，我都感觉她像是在讽刺。

我们在村道上又行驾几天，很多村庄基本没人了，有人的村庄也都抱团抗灾。

我们开车路过，会被他们拦截，然而看到我们的武器，他们会识趣的让路。

众生平等神器，可不是是白叫的。

这天的夜晚，我正躺在驾驶室睡觉，小女孩从车厢爬出来。

她扯了扯我的衣袖，指着车厢，示意我进入车厢睡觉。

我笑道：“我习惯在驾驶室睡觉，不习惯和你们挤在一起。”

她坚持要把我拉进车厢，我本是不想进去，然而看到灯光下她的眼泪……

这是我首次看到她流泪。

她污脏的脸被洗涤得干净，白嫩稚致，虽然憔瘦，却是漂亮。

我们好多次问过她叫什么名字，她都没有回答。

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

我们怀疑她可能是哑巴……

我跟着她爬进车厢，她爬到潘雪甜身边，然后指指万里枫，意思是让我在万里枫身边睡。

我竟然觉得有些尴尬，解释道：“我和她们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她不听我的解释，在潘雪甜身边睡下。

她才八九岁，却似乎懂得成人的事情。

这是一种悲哀。

我不解释了，躺万里枫身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