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离开后,旁边王大娘笑盈盈对沈江姩言道:“孩子,你家芸贤得的什么病?你怎么不给他生孩子哦。”
沈江姩犹豫,“这...这病倒不好告诉您。您就别问了。”
王大娘猜测:“花柳病啊?你嫌他脏,不叫他碰?”
沈江姩羞羞答答:“王大娘,您可别乱猜。我家阿郎可没有脏病。身体好着呢。”
说完就捂着小脸小跑进府去了。
王大娘嘟囔:“身体好着呢,七八年不产崽崽。肯定小娘子不让碰。”
王大娘哪里按捺得住,抱着小孙子就来到了棋牌室,对牌友言道:“那周家大公子看起来衣冠楚楚,居然有花柳病啊。你们可莫要碎嘴子出去乱说...”
牌友哪里还想打牌,“真的假的,详细说啊王大娘。别把咱们当外人。可苦了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了,有个相公,还脏兮兮不能用,这夜夜都独守空房哟。迟早得离。”
沈江姩回府,在西厢院阁楼外走廊支起一张茶桌,烧了壶茶,摆了两盘甜口点心,然后窝在软椅上,俯瞰着尤氏各个院子去收集被褥。
老爷唉声叹气斥尤氏一早的收什么被褥。
三小姐门都不开,里头丫鬟闷声说小姐困觉,尤大姑娘过二个时辰再来。
二少爷说大嫂她素日料理我院子的事细心的很,你莫把东西给我弄坏了,刚说了别弄坏你就打我一花瓶!走吧走吧,被子不叫你洗了。
小少爷说你是我哪门子过继给人的姐姐,你是不是我哥的姘头,不要脸。
环儿在沈江姩跟前温书,看着娘亲忙里忙外却不讨好,说道:“活该!”
沈江姩静静的不说话,折腾这样久,如何还是五更天呢。
五更便是寅时,寅时到申时,还有六个时辰呢。
宋煜会去东篱巷么。
他三更三刻由周府离开,从周府到东宫,有三十里路,五更怎么也该到东宫了。
他见到他的侧妃了,会解释他夜不归宿的原因吧,他的原因里也不会提起沈江姩,对么。
他只会说有个应酬。
会抱抱,会哄哄邱梦么。会也想看看邱梦到了的表情么...
那个小盒子,已经关不住她的念想了。过往七年,不打开小盒子她不会记起宋煜的。如今那个小盒子明明关的紧紧的放在抽屉里的。
这样的自己使她觉得很不堪,身为人妻,不该不住的想念别人的夫婿的。
每日二刻钟针灸,她其实可以见一见就知足了。
罢了,不想这个,想这个会患得患失,倒不如看尤氏洗被褥的爽点来的直接。
沈江姩打算看尤氏洗六个时辰的被褥,给自己找点乐子。
同时希望在周芸贤二十七岁生辰里迎来周家发配边疆的好消息。
***
马车在东宫停下,谢锦自马车纵下来,掀帘与内里人道:“今儿天好,路上开化。爷下车仔细路滑。”
“嗯。”
内里,宋煜懒懒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