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赔了钱,但是我妈坚决要求回本地看。因为在她看来,这种完全不确定的病情,万一死在外地,只能捧一盒骨灰回来。”谢明贵说。
“那医生怎么说呢?”吴语娴说。
“这种非常的不明朗情况,医生永远只能给建议啊。当时的状态反正不好说,也没有办法回去后悔。后来我也想,如果救过来,他只能维持简单的呼吸,我们又该怎么办?算了,今天不应该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谢明贵说。
“我觉得还好,这些问题的看法正好反应两个人的三观。”吴语娴说。
“好吧,我觉得如果是自己,有一天因为各种原因,只能躺在床上呼吸,还不如有尊严的离去。”谢明贵说。
“你真这样想,为什么?”吴语娴问。
“虽然我从小吃苦长大,看着父母各种辛劳;虽然我也能吃苦,但是我觉得只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去承担一些痛苦,而不是把痛苦当成生活方式。”谢明贵说。
“生活本来就是为了享受各种美好的东西,谁会喜欢吃苦呢?”吴语娴说。
“那可能你从小过得都比较幸福吧,像我父母年纪的,或者更大一点的,他们都把能吃苦当成可以自豪的东西。”谢明贵说。
“我知道。我觉得我父母比较开明,他们有辛苦,但是不会刻意让我们吃苦。我妈妈喜欢种花,在家里的院子种了各种花。有仙人掌、有月季,还有美人蕉。”吴语娴说。
“你父母这样的应该很少吧?应该算特例了。所以,我觉得自己要改变这些。但是呢,有的东西就像被刻在骨子里了,我现在只能让自己买点质量好的东西,但是也做不到追求品牌和那种有品质的生活。像我这样,在我同事眼里,都是很节省的。”谢明贵说。
“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行,放弃以前吃苦的那种心态就够了。”吴语娴说。
“我就是这种心态,你让我学着重点常见的花,我可以去尝试,但是你让我买轻奢的花,我可能觉得有点超出自己的消费理念。”谢明贵说。
“轻奢的花,是什么花?”吴语娴笑着问。
“我就是举个小例子,我们公司的女同事总喜欢谈论轻奢的服装啊,包包之类的。感觉都是价格不便宜的东西。”谢明贵说。
“哈哈,我懂你的意思。我种花只是为了喜欢,而不是为了体现自己很特别或者有经济实力,就是那种简单的喜欢。”吴语娴说。
“我也很简单。上班只是为了挣钱,下班就想随便待着,熟悉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经常宅在家里。”谢明贵说。
“如果我要去爬山,你愿意陪着一起去么?”吴语娴问。
“当然愿意啊,我的社交很少的。如果你愿意去,我都可以的。只不过,爬山要注意什么,或者要准备什么,我没有经验。以前出行,都是跟着公司走。”谢明贵说。
“附近的小山,准备一点吃的和喝的就行。趁年轻,还是要多出来走动一下,看看风景也好,吃点好吃的也行。要不然,你就真成了挣钱的工具了。”吴语娴说。
“好的,那我可以先去了解一下,先看看附近可以去的地方。等我驾照到手,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谢明贵说。
两人说着,菜就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