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动了动手指,眸中的光更是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青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甜滋滋的朝着对面笑,“你什么时候忙完呀?我好想你。”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青挽一跳,她下意识回头,看见眉眼沉在阴影中的江肆,唇边弧度勾的很是怪异。
“抱歉。”他蹲下去把水杯给重新捡了起来,又转头去拿纸巾准备擦掉地上的水。
青挽见没什么问题就收回眼神,捧着手机出了舞蹈室。
“你怎么不说话?”她眨巴着眼睛问,“脸色还差成这样,是不是太累了呀?”
对面的江墨随脸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闷闷的问道:“你的手机怎么会在我父亲手上,还让他在门外等着你换衣服。”
“我要准备一个节目参加校庆,江先生给我准备了许多衣服,想让我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青挽神色坦荡,提起江肆完全没有奇怪的反应。
是他多虑了吗?可父亲的表现……
江墨随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但不待他多问两句,秘书就急匆匆的敲门。
说是他接手的这个项目出了大问题,事态很紧急,董事会成员已经全部赶来了,需要赶紧讨论解决方法。
江墨随被催的心烦意乱,单手扯开领带,草草和青挽告别后就要挂断电话。
可在按下去的前一秒,由于青挽没拿稳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镜头刚好扫到了她身上的那条裙子。
窈窕丰腴,活色生香,领口开的很低,外加掐紧的腰线,让青挽的一举一动都纯中带魅。
这是该送给儿媳妇的礼物吗?!
江墨随瞪圆了眼睛,然而所有质问都还未出口就被青挽给按断了通话。
之后他再打过去都死活没人接。
秘书还在旁边催,那架势就跟催命一样。
江墨随再蠢也能品出一两分不对劲来,当场拎着外套就要冲回去。
可人还没走出办公室,带着眼镜的秘书便斯文的笑了笑。
“江少,这个项目价值三百亿,您该清楚,踏出这道门意味着什么?”
江墨随眼中的情绪瞬间冷沉了下去,他猛地回头,阴冷的目光几乎要吃人。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对不对?”
秘书表情不变,那笑容就像丈量上去的一样。
“我并不懂您的意思,只是希望您能明白,这个让您练手的项目,也是我们拼死拼活一点点做出来的,如果因为您出了意外,我想,明天从这栋大楼跳下去的人恐怕都不下十个吧。”
“这样的后果,想必您处理起来也得费一番心思,所以,善意提醒您而已。”
这话直接把江墨随架在了火上,他死死攥着拳头,指尖都将手心扣出了血,好一会儿,才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往会议室走去。
与此同时,回到舞蹈室的青挽把静音的手机直接丢开。
正准备摄像机的江肆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而后便沉默的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青挽知道。
他在生气。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转身对着镜子,漫不经心的点着节拍,似乎在回想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