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笑着,边戴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小全神秘兮兮的叫住我,说是昨晚22楼闹腾了好久,救护车都来了。
我一惊,这几天忙着自己的事,竟然忘了去看阿莹。
说话间,梅姐一脸焦虑疲惫的返回前台,到处找通讯录。
我凑上去问:
“姐,是阿莹出事了吗?”
梅姐见是我,于是也不想遮掩,叹了口气:
“昨晚上去送夜宵,发现门开着,客厅里被砸的一塌糊涂,唐小姐满脸是血躺在卧室门边,可把我吓死了,赶紧打了120。后来医生过来帮她处理了伤口,原本要接回医院再做些检查,可是她不肯。唉,太可怜了!”
“那老头也在?”
“没看见。上午我还去了三趟,只有唐小姐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吃不喝。这样下去肯定得出事,这不,我打算向总公司汇报。”
“我能不能去看看她?你放心,她愿意见我。”
梅姐犹豫了一会,终于松了口:
“行,我带你上去,好好劝劝她。”
贵宾层的电梯在大厅的另一侧,位置比较隐蔽。22楼只有两个房间,听说另一间也被老头租了下来,理由是不想被人打扰。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落地窗,客厅里应该已经被收拾过,不过破损的电视、茶几,立在一旁、原本应该在墙上的挂画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梅姐带着我走到卧室,阿莹肿胀着脸,到处都是淤青,有气无力的半靠在床上,看着让人心疼。我示意梅姐去客厅,想单独和阿莹聊聊。她叹了一口气,便出去了。
我坐在床边,轻轻的问阿莹:
“是不是很疼?”
她看着我,摇摇头。
“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低着头,不说话。
我看见她的嘴唇渗出血迹,用纸巾沾了点温水,轻轻擦拭:
“想家吗?”
她还是不说话。
这时,梅姐突然冲进来,说是老爷子马上就过来了,我们得离开。
我赶紧拿起笔,把手机号码写在纸条上,塞进她的手心:
“他走了就打给我。”
她点点头。
梅姐直接把我拉了出去,刚到大厅,就看到老爷子带着助理将一大堆补品交给前台,吩咐炖好后送到22楼。说完交代助理先走,他一个人进了电梯。
我和梅姐对视一眼,真的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