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年的春节还是来了。
不记得这是在深圳的第几个春节,但的确一个人了。
南敏说,她通过朋友,终于拿到小柔的住址,峰哥已经在飞过去的航班上。
我很诧异,她不是恨小柔吗?为什么要插手?
“香香,恩恩怨怨都过去了,放手吧!”
一句轻飘飘的话,怎么可能抚平我心中的委屈和不甘?
于是,我继续用自己的方法逼峰哥现身。
此时,微信的出现,让人和人的沟通更加快速、方便。
我给他发大段大段的思念,央求他回心转意,承诺愿意和他一起照顾小柔,只要能给我一个身份。
他从不回复,直至我将早前的B超单拍照发给他。
终于,提示音响了,仅仅一句话:
“成香,你的谎言,让人厌恶。”
可那是事实。
他永远没机会知道,因为,他把我拉黑,毅然决然切断所有联系的渠道和可能。
包括他曾混迹的行业圈子。
凌凌和阿洁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使老瞿和周总联系上他。
最后,她们只能劝我:
“香香,算了吧,这些年的青春就当喂了狗,好好睡一觉,醒来有的是好男人。”
可那时的我好像着了魔,非峰哥不可。
我开始走极端,无数次骚扰伯父,当着他的面站上高台,自残,所有他曾担心害怕小柔做的事情,我一一复刻。
可他为什么还是不出现呢?
当我又一次因为醉酒住进医院时,韩大哥出现在病房。
我很惊喜,忙问是不是峰哥让他来的?
他没有否认,只是告诉我:
“香香,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回来,好好开始新生活吧!”
“不可能,他不会扔下我的!”
“可是,他已经选了小柔。”
韩大哥说他们已经在英国重新办了婚礼,小柔的病情在慢慢康复,生活就好像回归到遇见我之前的样子。
最后,他语重心长的告诉我:
“香香,我现在很后悔让你们认识,害了你,害了峰哥,害了小柔,是我错了。”
一句“错了”,是我20岁到24岁的青春。
那天之后,韩大哥也离开盛峰,选择回山东发展,和家人在一起。
再后来,伯父也去了英国。他们的故事,以团圆收尾。
我成了唯一被放弃的那个。
凌凌接我出院,满脸心疼,可又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我堕落。
我出入各个风月场所,只要对方带着峰哥的影子,就会沉沦,第二天在不同酒店、不同男人身边醒来,而后又各自离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阿洁问我是不是疯了,这么糟践自己,万一对方有传染病,就完蛋了。
她的害怕还是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