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物业发来消息,凶杀案的逃犯已抓获,大家可以放心回家中居住。
想着已快两个月没进家门,于是向太太请假,打算回家收拾收拾。得知我在深圳有套房子,她的眼里写满不可思议。怕她误会,我解释是朋友的房子,他现在出国,所以借我落落脚。
“男朋友?”
“曾经是。”
我如实回答。
不知是否因为又想起峰哥,今晚回家后的心情并不好。
家里还是离开前的样子,只是到处蒙上厚厚一层灰。我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坐在沙发上发呆。
时过境迁,峰哥已经开始新生活,而我还在思念中徘徊。
多可笑啊!
突然想起别墅房间内少一个针线盒,我擦干眼泪,止住回忆,翻箱倒柜寻找。
在客厅杂物柜最里面,找到一个包装严实的画框。
我知道是什么。
一层层拆开,姚小姐亲手画的峰哥侧脸映入眼帘,如同我第一次见他时,帅气、迷人。
她也曾是他是生命中的最亮的光,可这光,最终熄灭。
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是为自己的四年感情付诸东流,还是为姚小姐的执着和遗憾,又或者,两者都是。
突然,微信响了一下,是丁总。又是简单的三个字:
“来酒店。”
我匆匆收起回忆,整理了些物品出门,打算明早从酒店直接回别墅。
出租车司机绕路,浪费不少时间,赶到房间时,丁总有些生气。我刚准备解释,就看到搁在一旁的红木摆件。
“丁总,您怎么把这个搬来酒店了?”
他让我把看见摆件到搬进书房的全过程详细说一遍,我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照做。其中,对于太太是否有接触摆件的细节,他反复问了三遍。
最后,他拿过我的手,翻转看了一遍:
“搬运的时候,你的手上没有伤口吧?”
我拍着胸脯保证没有,因为为了防止把指纹印在摆件上不美观,特地戴了双手套。
“丁总,是不是我把摆件弄坏了?我搬运的时候很小心,确定没有磕着碰着。”
“香香,你说这叫红木?”
“夫人是这么告诉我的,难道不是?”
我刚准备用手去感知木质,结果被丁总一把拽开。
“这是箭毒木做的,俗称见血封喉。外层哑光部分,是加涂一层厚厚汁液。一旦接触伤口,容易引发心脏麻痹,心率失常,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
“丁总,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向天发誓是真的不知道,否则绝不会放进书房。
丁总拉起我,说相信我不会背叛他,但这回的确做了有心人的帮凶。
我感觉很惭愧,对不起丁总的信任。
“丁总,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把摆件放在书房的第一天。”
“那怎么……”
“你想问怎么没有直接扔出去,对吧?”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