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态度强硬,不肯退让。无奈之下,我只能求助奚总,希望他能出面劝劝周弘,看在钱的份上,收下学生。
奚总着看我,像看一个傻子:
“你觉得周宏会在乎这区区几十万?人家一个月给女朋友送的东西,都不止这个数。”
我一听,彻底慌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赔钱?”
“要赔也是你赔,不是公司。”
听闻,我瘫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奚总见状,叹了口气,好心提醒:
“你可以去求求周宏,说不定他心血来潮,也就同意了。”
说完,扔给我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周宏的课程安排。
“没课的时候,他都在房间,502。我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表现了。”
晚上,我在房间里烦躁的踱步,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房门被敲响。
居然是周宏。
他穿着简单白T和浅色牛仔裤,随意靠在门框上:
“听说你找我?”
没等我开口,他自顾自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坐下,点烟,再浅浅吸一口,轻抬下巴,吐出完美烟圈。
我的思绪有片刻混乱,他的侧脸与峰哥好像,一时间,两人侧影重叠在一起,无法分辨。
见我迟迟未开口,他显然有些不耐烦:
“问你话,找我什么事?”
我调整情绪,半带着哭腔,拜托他能不能收下学生。一来费用确实喜人,二来避免我面临的巨额赔偿。
“周老师,拜托,请帮帮我好不好?”
说完,用半是可怜半是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稍加思索,将手中的香烟熄灭,站起身,俯视我:
“成香,有没有人告诉你,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
不知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又联想到多日的委屈,眼泪瞬间滴落,止都止不住。
这可把周弘吓坏了,他连声道歉,再三保证同意接受学生,只求我别再哭。
好一会,我才平复心情,弱弱说了句“谢谢”。
第二天早上,丹姐拦住我我:
“你到底给周弘吃了什么迷魂药?这可是他第一次把说出口的话收回去。刚才他来拿学生资料,大伙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起昨晚的丑态,我只能含糊说:
“可能,他自己想通了吧!”
盘算着这单我能拿到不少提成,是应该请周弘吃个饭,以表感激之情。想到这里,我给他发出一条微信:
“周老师,晚上一起吃饭,有时间吗?”
可一直到中午,仍没有收到回复。我不禁开始嘲笑自己:
“成香,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人家有女朋友。”
可是,心里为什么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