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排除这种可能。”司马镇东道。
“那会是谁呢?”司马如山疑惑道。
司马镇东道:“会不会是公主?”
听到公主二字,司马镇北哈哈大笑,“四弟,你是不是傻了?就纪香云那个落魄公主吗?莫说,她没有那个实力撕开我司马家如此严密的防守,就算有,她有这个实力吗?”
“这……”
司马镇东说不出话来。
别说这座寨子,就说公主府内,也有他们司马家的眼线。
公主府但凡一举一动,司马家都会知道。
司马如山再想到那日在衙门,公主明明很恼怒,但最终还是屈服,她不过是司马家圈养的一只金丝鹊而已。
他笃定道:“大柱国府、东安侯府、韦国公府、苗盂人都有可能,就公主最没可能。”
以往,司马如山更相信司马镇东,因为他是智多星。
可这件事上,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就公主那个怂样,她有这个胆吗?
就算她有这个胆,她有那个实力吗?
司马如山一个排除的就是公主府。
司马镇东摇了摇头,“父亲,山口外防守如此严密,若苗盂人进来,绝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而大柱国他们,如今都得仰我丞相府鼻息,岂敢造次?”
“孩儿,坚持认为,公主府有重大嫌疑,或许,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弱,或许她暗中培养了势力也未尝可知,何况,现在多了一个张辰。”
司马镇北哈哈大笑,“四弟,我看你这脑子想多了事情,出现幻觉了,不如学学哥哥,痛快地喝酒吃肉,看谁不爽就揍谁,你们读书就是事多。
公主,可能吗?别忘了,就连她的贴身侍女都有我们的人,就连她纪香云今晚起了几次夜,晚上吃多少饭,我们可都一清二楚。”
“如此严密地监视,你觉得她有可能发展自己的暗中势力吗?在哪?人呢?就靠那些宫女丫鬟?还有那个小白脸,就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靠女人庇佑的小白脸吗?
前日我去叫他出来决斗,府上的人说,这个小白脸病了,听说病得不轻,好像得了什么恶疾会传染,任何人不得接触,照这情形,他快死了。”
司马镇北哈哈大笑道。
他对纪香云是极为轻视的,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可又打心眼里想占有她。
偏偏冒出个驸马,岂有此理?
想起那个小白脸,恨得牙痒痒,他若是病死,算他幸运,若不然,打都要打死他。
司马镇东眉头紧锁。
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明公主府在司马家严密监视下,若真有什么动作,岂能瞒过那么多双司马家的眼睛?
可若不是公主府的,那又会是谁呢?
司马如山沉思良久,道:“看来最没可能的苗盂人才是最有可能的,你们记住,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谁也不许找苗盂人的麻烦。”
司马如山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干了气力。
苗盂人人多势众,极为彪悍,而且擅长蛊毒,在这十万大山就是一头猛虎,若不然,当年,他们也不会隐居在此地。
这样的势力,司马家惹不起。
当然,这十万大山可不只苗盂这一头猛虎,还有生性凶残会吃人的毒龙人,个个善打猎的卜琅人,还有最神秘莫测的呐术人等等。
这些可都是司马家惹不起的。
所以他们司马家要崛起,必须韬光养晦。
“你们要记住,我司马家先祖司马鸿基,忍辱负重五十年,才创立先朝大鸿,想我大鸿是何等风光,只可惜被悍贼代之,五百年了,我司马家倍受打压,颠沛流离,子孙凋零,直到先帝时,我和你们的祖父才进入悍廷核心,如今大瀚四分五裂,该是我们司马家复国的时候了。”
“你们是司马家的子孙,当以复我大鸿为志,励精图治,他日我司马家定将夺回我司马家的江山,重塑我大鸿荣光。”
司马如山谆谆教诲道。
“诺”
镇北、镇西郑重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