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微笑点头,温声道:“今日特来拜访徐老爷,有要事相商,烦请通报一声。”
衙役赶忙领他进了衙内,不多时,徐县长的书房门被打开,徐老爷步履匆匆迎了出来。他年近五旬,须发微白,穿着一身朴素的官袍,见到萧谨言,脸上露出热切的笑容:“哎呀,这不是萧状元吗?何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萧谨言跟着徐县长进了书房,二人分宾主落座,徐老爷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态度极为恭敬:“当年萧公子在永州就是一位有才华的年轻人,如今更是朝廷状元,真是为永州争光啊!不知今日有何贵干?”
萧谨言眼中透着一丝忧色,他将茶杯轻轻放下,正色道:“徐老爷,今日前来,确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求。这件事与我娘子李宝儿有关。她的叔叔一家数年前突然离世,官府的结论是农药中毒,但我妻子深感蹊跷,认为此事并不简单。”
徐县长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农药中毒一案……嗯,当年我记得是仓促结案的,似乎证据不足。”
萧谨言继续说道:“李家的老人常年务农,对药草的使用十分熟悉,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更有一些邻里传闻,暗示那时似乎有人蓄意为之,只是证据不全,无法定案。如今我恳请徐老爷重新开案,彻查此事,还李家一个公道。”
徐老爷看着眼前的萧谨言,想起他当年不过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今已是皇帝亲封的状元,身份非同小可。
徐老爷深知,得此人相助,定能对永州政务有所裨益。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面露慎重之色:“既然状元郎亲自来请,这案子我定会重新调查。不过,当年证据已散,线索难寻,恐怕需要费些功夫。”
萧谨言郑重起身,朝徐老爷一拱手:“多谢徐老爷!只要真相能够水落石出,哪怕艰难,我也会竭尽全力协助调查。”
徐老爷摆手笑道:“萧状元客气了,这乃我本职之责。既然事关冤屈,老夫自当尽力而为。”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立刻调阅当年的卷宗,重新审视案件,萧状元请放心。”
萧谨言感激地一笑,心中稍感安慰,知晓此事终于迈出了关键一步。
徐老爷送走萧谨言,回到书房,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眉头紧锁,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他望着窗外发呆,心思却早已飞回了萧谨言所提的案件。
“李家老叔的那场‘农药中毒’案子……”他自言自语,皱眉回忆着那件旧事。当年案件办得匆匆,李家虽然曾经有质疑之声,但由于证据不足,又赶上永州政务繁忙,自己便选择息事宁人,草草结案。毕竟,在偏远的永州,一起农家人的死亡看似不足为奇,谁也没多加在意。
然而今天,萧谨言的突然造访,让他心头多了一层压力。如今的萧谨言不再是当年的少年郎,而是朝廷的状元郎,更是皇帝亲封的人物。在朝堂上有了发言权,甚至直接能进言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