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押着一行人从院外走了进来,宋姨娘挣开了老妈妈,哭着朝谢见微跑了过去。
“夫人!”
她抓着谢见微的衣摆,哭的肝肠寸断,“夫人,诚哥儿的腿废了,太医说他以后恐怕连行走都困难,求夫人给诚哥儿做主!妾身求您了!”
宋姨娘算是看清楚了,这偌大的侯府,唯一还有良心的就是谢见微。
薛诚佑后半辈子都毁了,广阳侯和薛蟾几人却连问罪秦学都不肯。
岂是一个凉薄了得。
谢见微眉头一皱,“如此严重?薛贤齐,你给我过来!”
谢见微陡然冷冽了声线,抬头叱道。
薛贤齐心里咯噔一下,他看了看后头被押着的人,眼神闪烁游离。
他慢吞吞的走上前,被谢见微拽着胳膊拉到了宋姨娘跟前,呵道:“跪下!”
孙氏瞪圆了眼,快步上前,“谢见微你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疯的是他!薛贤齐,诚哥儿是你亲弟弟,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母亲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薛贤齐咬紧后槽牙,一脸无辜。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谢见微冲院外喊道:“将人带进来。”
府上的家丁押着马场的驯马师走上前,谢见微冷声道:“把你方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驯马师浑身汗津津,苦着脸说:“是,昨日大少爷来过马场,今天三少爷骑的那匹马,大少爷也牵出去溜过一圈,回来以后就给小人塞了一包银子,告诉小人,如果以后哪天,三少爷要骑马,叫小人把那匹马给三少爷骑。”
孙氏眼皮狂跳,“胡言乱语,谁给你的胆子胡乱攀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