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一行人坐在堂屋中商量对策,孙氏哭的稀里哗啦。
马文谦此刻很慌,自从贬官,他就指望靠薛蟾和侯府东山再起了,如若他们再出什么事,于他可就是灭顶的打击。
他张口便说:“此事蹊跷,本来已经定案的事,怎么突然又冒出什么举报信。会不会是袁之道的同党,想要找替死鬼。”
广阳侯牙关紧咬:“裘尉把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我全没听到风声,也不知到底是谁举报……见微,你哥哥眼下在都察院,你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见微:“我叫人回去问问。”
孙氏眼睛一亮,“见微,我记得你哥哥刚升任都察院佥都御史,你让他出言弹劾刑部和太傅擅自办差,没有确凿证据胡乱拿人,皇上一定会把蟾儿放回来的!”
此话一出,堂屋内众人纷纷朝谢见微看了过来。
她低着头端着茶盏,好半晌没有回应。
孙氏当即变了脸色,拍案而起,“谢见微!那可是你夫君!不过让你兄长上一封弹劾的奏疏而已,你都犹犹豫豫,你可有把蟾儿当你夫君看!”
广阳侯眉头微微皱起。
“啧。”
谢见微不耐的喘了口气,眉眼锐利的看向孙氏,“太太说话之前可有过过脑子?我自然可以让哥哥上奏疏,可这奏疏上了,刑部遭皇上斥责,迫于压力把人放了,难道这案子就不查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帮他脱罪,人救出来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配合查案。和刑部对上,得罪了尚书和太傅,他们若记恨上侯府和薛蟾,薛蟾才是真回不来了。”
孙氏愣愣住口,广阳侯面色稍霁,狠狠瞪了眼孙氏。
“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净会添乱!还不赶紧滚回去!”
孙氏犯了蠢,讪讪坐下闭上了嘴巴。
广阳侯放缓了声音,对谢见微道:“见微,此事我不便出面,恐怕都要靠你了。”
谢见微欣然颔首,回到饮绿轩里却是该吃吃该睡睡,根本没有一点焦急的意思。
“秀儿,你待会儿回一趟府里,问母亲安好。”
毓秀应了一声,悄声问道:“夫人,这事儿该结束了吧?”
“是啊,快结束了。”
谢见微哂笑,广阳侯和孙氏还以为这案子会再查几天,可既然露了头,下面的东西还能藏住么?
翌日,裘尉顺着薛蟾上次出狱回府后的动向,走访了他去过的所有店铺,最后找到了一处钱庄,强行让人打开薛蟾寄存在钱庄银库里的柜子后。
里面放着的是一个锦盒,用钥匙打开锦盒,里面正是本案的所有证据。
这回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薛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