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温大哥——等等我!”泓袖扬鞭加快速度对着跑在前边的温清喊道。
“哈哈,你倒是追上我呀,驾!”温清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成天面对军营中那些五大三粗的事情,都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和泓袖在一块的时候,身心都是可以放松下来,温清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从心底里,他已经把泓袖当做手足般的知己了。
两道快马在前面跑着,嬉笑颜开,那豪放的大笑声纵然离得再远都可以听得到,后面的将士随从前赴后继的跟上,都在纳闷自家大将军什么时候这么高兴了,可真是头一回见呀。
行了一日,策马立于荒芜的郊外,远处目光的尽头,一座高大的城墙傲立,兵士在城头上来回巡视,宽敞的城门下人来人往,有推着独轮车的,有扛着刚打回来的谷子的。
手下将士现行前往通报,温清等人在城外等候。
不一时,城内涌出数十匹骏马,当先一人遥遥对着温清作揖。
“雁门郡太守安某恭迎大将军,大将军还请入城。”太守恭敬说道。
着实也不是这些官员巴结温清,此地能免于兵灾,还是依靠着大将军镇守前线与燕人对峙着,这里才能如此享福。包括这雁门在内的北疆十三郡的兵马均为温清统一调配。
温清与安太守并肩策马踏入雁门郡,那马嘶喊着进入这座城池,放眼望去,好不繁华,成排的店家,街上做生意的数都数不过来,温清也深深明白,战争是百姓安居乐业的最大阻碍,但同样,阻止战争通常也只能用战争来实现,人的野心无穷无尽,温清必须把那些有野心的人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大将军看我这雁门郡如何呀?市井无闲人,家家有口粮。”太守对着温清笑呵呵的说着。
前行的马匹一声嘶吼,前蹄高高抬起,差点把太守撂了下去。
“大人!求大人为草民伸冤呐,大人——”一个裹着薄衣裳的老妇人跪在马前高声哀求,周围做盛生意的人都转过脸来看热闹。
“你不是说你这雁门郡不错么。”温清看着惊魂未定的太守冷冷的问道。
“哪里来的刁民,衙役,来啊,给我拖走!”太守示意看护在身旁的衙门差使。
那两个衙役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拽起那老妇人的双手就往一旁拖,老妇人苦苦叫唤着。
忽的两声闷哼声响起,那两位差役被温清执剑推出丈许外,慌忙爬起来侍立在一边。
“北方燕人虎视眈眈,我等不就向好看齐,反倒行这等事!”温清搀扶起那位老妇人坐在街边的板凳上,天气渐渐寒冷,温清把外头的锦袍脱下披在老人家的身上。
泓袖看着温清的所作所为,兀自咧开了浅红的薄唇,“我果然没看错你。”他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老人家,不要着急,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我来替你想办法。”温清和声慢慢的说。
市井中人纷纷对此品头论足起来,这弱冠年华的少年,怎地一个忠肝义胆,暖人心肠。
“大将军,这等小事无需大将军煞费苦心,我差手下人去办罢了。”太守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