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巧?我不信。
四处一望,这个地方没什么人,我有点紧张。
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心思,是在憋着坏,还是真的只是单纯地惜我是个人才。
此时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的脚受伤了,需要人帮忙。
“我送你去医院吧。”他一脸真诚,但若他真的是在跟踪我就太可怕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就算是跳着走,我也不敢跟他走。
我好怕他突然像电视剧里那样突兀地把我抱起来,然后塞上车,把我拉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想到这儿,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确定?”他没有伸手扶我,而是端着两只手睥睨着我。
骨头应该没事,可是真的很疼啊。
我四处望了望,不远处有家咖啡厅,也许去那里相对安全吧。
“你可不可以把我扶到那家店里?”我指着前面的咖啡厅说。
他看向那边,再回头看向我,表情意味深长,“去那儿?不去医院吗?”
周围的店铺只有那里可以多逗留一会,钱我一定会还他的,但今天我有点害怕,先甩掉他再说。
“对,就是那里。”我说。
“好吧。”他拖着我的胳膊用力扶着我,但依然保持着一点距离。
我依托于他的力量让那只伤脚悬空,用另一只脚蹦着走路,好不容易才走进了咖啡厅。
侍者见我们进来,惊了一下。
怎么?没见过崴脚不去医院来咖啡厅的吗?
周若卿向他摆下手,说:“帮找个位置。”
侍者答应着带我们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
周若卿扶着我坐下来,随即坐到了对面。
我平时都不会舍得花钱喝咖啡的,对于一个坐公交车需要转车都会肉疼的人来说喝咖啡太奢侈了,尤其还是装修这么好的店。可是我都躲到这里来了,怎么他还留下来了呢?
我给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好像没明白,低下头看我的脚:“你没事吧?”
我把脚往后缩缩,只好直接说:“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可他依然没走,还对着侍者摆手。
他要点咖啡,问我:“你喝哪种?”
“我不喝。”他怎么不走,还喝起咖啡了呀?我喝不起才不要点。
“一杯黑咖啡,一杯拿铁。”他吩咐侍者。
黑咖啡那么苦,男人的口味果然跟女人的不一样。
“好的!”侍者说完就要走。
我叫住他,捂着嘴小声说:“请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侍者靠近我低头认真听,“您说!”
我压低音量,尽量不让周若卿听到,“我对面的这个男人好像在跟踪我,我不是来喝咖啡的,只是想甩开他。你帮帮忙,想办法支开他让他走好不好?这样我好脱身。那杯拿铁不用上了。”
周若卿看着我们之间鬼鬼祟祟的,挑挑眉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