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安慰了下大祭司,“青婶和麻叔不会为她就分开的,您是看过他们怎么走到现在的。”
“正因如此啊……”大祭司有些沉默。
叶轻白轻轻拍了下大祭司的背,趁时驱散了一部分他执着于此的悲痛气愤。
大祭司呼吸顺畅了些,抹了抹眼泪,连忙让叶轻白去祭司处多拿点食物,冬眠得多带点。
叶轻白应承下来,算着时间喊醒了沈意安。
“我们早点走吧。”
沈意安迷迷糊糊地起来,完全精神起来还是被外面一冷的时候。
早上的气温也不高,好在有森林可以挡住大风。
叶轻白穿上了沈意安专门给他做的衣服。
“小白……”赵含秋不敢去和沈意安这个“老乡”搭话。
尽管沈意安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她也不敢去直视道德与谴责的眼睛。
沈意安在她这里代表了太多东西。
这个情况下她甚至希望,沈意安从来没出现过或者消失。
“小白我好冷……”赵含秋想去拉叶轻白的手,却兜头一件兽皮毯子盖了下来。
“我这儿正好有多的毯子,冷你就裹一下吧。”沈意安注视着她,焦糖色的眼睛如同有实质的玛瑙。
其实赵含秋身上已经裹了兽皮了——她把那个家里能保暖的都带上了。
“谢、谢……”赵含秋艰难地从毯子中将自己扒拉出来。
她暂时不敢再做些什么了。
无论每次怎么说怎么做,在他们面前都会失败!暗示、明示都不行!
他们是性取向不对吧?!
赵含秋越想越觉得打通了任督二脉,跟在后面看他们两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只是她不敢去质问。
赵含秋只能抓紧毯子,一步步紧跟在他们身后。
她的公主风麻花辫早就散了,皮筋早就不见了,之前的衣服也早就不能穿了……
她一点点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同化”为兽人。
三人往南穿行。
天空无云,森林染上秋意,他们路过没有鸟栖息的枯枝,路过光秃没有脚印的湖泊。
叶轻白负责了大部分的行李,沈意安与赵含秋也各自背着一部分。
历经五天半,他们来到了一座荆棘“城墙”下。
带刺的荆棘与高大树木连为一体,只留下一个不规则勉强能让人通过的口子。
独眼的棕熊、雪白的立耳兔还有一只背着壳的绿龟,三个体型各异的动物围坐在“城门口”吃着。
“喂,有人来了。”立耳兔用耳朵拍了拍旁边的棕熊,抱着青菜继续啃。
棕熊又用爪子拍了拍绿龟的壳,“乌玄乌玄,有人来了。”
乌玄在壳内慌忙咽下食物,先探出一个绿脑袋看了眼,确认真的有人来了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探出人的头和手脚爬了起来,并给自己带上了一顶绒毛“帽子”。
沈意安看着走过来的小男孩,一头绿色的头发,绿色的圆眼睛,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背着个又笨又重的龟壳,像个背着大人行李的五六岁幼崽。
“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好。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