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颂一时恍惚,但困意也被袭走能让头脑开始思考起来。
他一开始对男人与男人躺一张床是无所谓的,毕竟以前在孤儿院也是两个三个挤着睡,何况元岁是他心里认为的弟弟,是家人,他没这方面的取向,但好像偏偏会被身后的人给拉进迷幻又致力诱惑的条件里。
纪和颂冷冷睁开眼,用了劲将元岁的手掰开,用脚蹬墙借力拉开空间,接着翻转身体与他面对面对视着。
此刻纪和颂又浮现出白日时的沉着与严肃,像教训闹腾弟弟的兄长。
“这么晚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黑夜里他并不能看清元岁所有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对面人勾了唇,开口间有着柠檬味牙膏的清香扑鼻而来。
和他用的牙膏一模一样。
纪和颂不免又走神了一下,床没有买,牙膏也没有买,不过没买牙膏是因为家里存了几支,而他洗完澡出来时完全被元岁吸引了注意,又困得太快,于是就忘了跟元岁说。
所以他们现在用的就是同一支牙膏。
纪和颂无法躲避地、迟来的,心中迎来一种私人领域被侵占的羞恼感。
“哥哥。”纪和颂微微看见元岁的两瓣嘴皮子简单上下动了动,却能喊出让人无比心跳加快的字眼。
甚至距离还越拉越近……
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他耳边,不容闪躲。
“在我当初开口说出我是妖的时候……”
“你有机会拒绝的。”
脊背传来一阵噬麻,手的主人甚至越来越放肆,身体累积起来的异常感受不由引起一声重重的喘声。
“元、岁!”纪和颂忍不住生气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