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被他弄哭过,细长弯翘的眼睫鸦羽一般,挂着一颗泪珠,随她眨眼,柔柔滚落,配着那娇红的脸颊含水的眼眸,纯欲唯美,教人心生怜悯,却又忍不住想要往死里欺负。
“黎老师胆子是真的大,敢这么招我。”霍齐琛居高临下,漆黑冷沉的眸格外沉郁,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阴鸷,捏着她的下巴抬得更高,“看来你对办公室这种场合情有独钟,想在这里被玩死。”
他这模样和平时的清贵绅士半点不沾边,活像个疯子。
黎晚音心里当然是怕的。刚才咬他一口,她纯粹是热血上头想报仇,没经过一秒钟的思考,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在狮子头上拔毛,往熊熊烈焰上浇油。
“我跟你闹着玩一下而已……”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尊值几个钱?黎晚音飞快转换立场,跟他道歉,“而且应该没有把你咬流血吧。”
“闹着玩儿?”霍齐琛笑了一下,“那今天,我就跟黎小姐好好玩一玩。”
没等黎晚音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霍齐琛竟已低下头,隔着衣服,薄唇微启,也狠狠咬了她一口。
绯红爬上耳根,她整颗脑袋的温度都灼烧起来。
黎晚音羞得想打人,情急之下直接抬腿朝他踢过去,“痛死了!”
霍齐琛一把钳住她纤细的脚踝,冷冷一嗤,“刚不是挺横,咬我咬那么狠,这一下只是还你,还有更痛的。”
场面就此彻底失控。
办公室外阳光正好,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一片朗朗乾坤,屋里的气氛却比深夜还要浓郁炽热。
霍齐琛单手箍住黎晚音的脖颈,另一只手肆意点火,带着不容推却的力道,强势蛮横,使得她所有艳丽风光全在他掌间盛放。
风情妖娆,款款轻摆。
与其说这是一场调情,不如说是一场博弈。黎晚音咬牙坚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沦为了输家,在他指尖迷乱地沉沦。
恍惚间像是做了场梦,梦里自己是一只风筝,那一头的线在霍齐琛手上。
他将她放逐到了九天之上,要她往东她便往东,要她往西她便往西,人彻底被他掌控。
等一切平息,黎晚音眼角的泪几乎已哭到干涸,手指也被她自己咬出几圈鲜艳的红印。
奄奄一息,她连动动眼皮子的力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
羞耻又难过,黎晚音脸蛋血红,抽了抽鼻子,像是快要哭起来。
霍齐琛低头贴近她,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摇晃,道:“很委屈?”
黎晚音理都不想理他,别过眼。
霍齐琛:“委屈我没真的上你?”
黎晚音:……
黎晚音动了动唇,气结说不出话,顺手捡起旁边的钢笔往他脸上砸。
“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就算翻篇。”霍齐琛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嗓音很沉,带着点儿细微的沙哑,阴沉沉的,听得人不寒而栗,“下次再敢提离婚,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他这样子着实阴郁,黎晚音其实心虚,但表面上故作无所谓,嘀咕道,“你吓唬谁,我不信你还敢杀了我。”
“我哪儿舍得杀你。”
霍齐琛冷冷嗤了声,“最多搞到你半个月下不了床。你如果实在好奇,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