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端着纸巾的手缓缓收回,把纸巾扔在他桌上,那表情——请自便。
张澍瞥一眼她迅速泛红的耳垂,把擦了汗的纸巾揉成团,往侯骏岐脑袋上一扔,“给,美人恩,接住了,幸不幸福?”
侯骏岐双手抱头挡住纸巾攻击:“操,有必要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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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学后高三就不能明目张胆补课了,学校周六全天和周日上午组织集体“自习”,自愿参加,可是大家心知肚明,不来就会落后,几乎没有人不参加。
实际上就变成只放周日下午半天假。
周六班里大多数人都换下蓝白校服,穿上常服,班里恢复了假期补课时的鲜亮。
许多女生都穿上了漂亮的裙子或者超短裤,风采飞扬。
盛夏身上却还是那套蓝白校服,衣领扣得死紧,裤子空落落的飘荡。
辛筱禾问:“夏夏,你怎么还穿校服啊?”
盛夏低头看看自己,“嗯?为什么不穿呀?”
张澍听见声儿,转过头,不由在脑海中搜索,她没发校服前都穿的什么?
竟毫无印象,反正跟校服差不了多少。
“周末不用穿的啊?”辛筱禾说。
盛夏眉眼弯弯:“噢,我没注意,都差不多吧。”
她校服买了三套,够换。
辛筱禾说:“我感觉你穿那中白色的,棉麻的或者纱的那中裙子,啊不,也不局限什么裙子,你穿什么应该都很好看!”
“不知道诶。”盛夏回道。
“你没穿过吗?”辛筱禾看到盛夏茫然的眼神,有些惊讶,“我以为只有我从来不穿裙子。”
盛夏只说:“因为要骑车。”
“小电驴还好吧,又不用踩脚踏板,可以穿长一点的裙子啊?”
“嗯……也是,”盛夏不擅长否定别人,“裤子方便些。”
“我小时候很喜欢穿裙子,还必须要穿亮晶晶的裙子,”辛筱禾聊起小时候,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但是我腿好粗,还黑,被我发像只荧光小猪哈哈哈哈哈哈,从那以后我就只能观望别人了。”
“没有啊,你瘦的啊?”这是盛夏的实话。辛筱禾虽然称不上苗条,但是绝对不胖。
辛筱禾叹气:“上高中才瘦的,但是也不爱穿了,不习惯了,总觉得凉飕飕的,哈哈哈。”
盛夏点头,很了解这中感觉,“我也是。”
喜欢,但是不习惯了。
张澍百无聊赖,竟有心思撑着腮听两个女生聊天。
闻言他眉头提了提。
她也是?
她也是什么?她也是高中才瘦,还是她也不习惯穿裙子?
他脑中忽然闪过她穿裙子的画面,细白的胳膊,细白的脚踝,腰窄得——他看了眼自己的小臂,目测他大概一只手臂就能圈住……
“咳。”他忽然轻咳一声,支着腮帮子的手握在鼻尖,迅速扭过头去。
盛夏闻声看过去的时候,就只见少年低着头的侧脸。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t恤,没什么图案,只后颈处有一颗四四方方的小铆钉。因为只有一颗,所以一眼看去会不自觉把视线投在那。
而他低着头,后颈一串脊骨凸起,没入他的短发下,像小龙人的脊柱。
那骨骼,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野性和力量感。
她莫名又想起他给她挡球,手掌与高速运动的篮球发出碰撞,那“磅”的一声,听着就疼,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还有挪开她的那股劲,单只胳膊就能把她拎起来似的……
他不知怎么又哑咳了一声,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只是喉结滚了滚。
盛夏回神,默默移开视线,低头时又看到他膝盖上那对护膝。
看来这东西送得还挺实用,就算最后发现法条是她送的,应该也会功过相抵吧,盛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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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高一高二不上课,午托又回到了给高三生开小灶的时候,人很少。
侯骏岐这个唯恐气氛不僵的人最擅长不识时务。
上来就大喇喇坐在了盛夏边上,还招呼张澍,“这边!”
于是盛夏又坐在了两个高个子中间,低着头像个被绑架的良家少女。
侯骏岐吃饭狼吞虎咽,三两下就扒完了去添饭,张澍倒是正常饭量正常速度。
盛夏吃得少,又刻意吃得快,吃完说了声“我吃好了先走了”,也不等回答就离开了。
交代一声是她的礼貌,不等回答才是她的态度。
还挺有脾气。
从“美人恩”到现在,盛夏已经有两天没理他俩了。
这两天下午张澍几乎都去打球,每天都戴着那护膝,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行啊,胆小如她,竟没被吓着,看来信念感够强的。
正道的光果然够亮?
“阿澍,看什么呢?”侯骏岐在张澍眼前晃了晃手,“这么虔诚?”
“看菩萨。”张澍说。
“……?”
张澍:“刚显灵了,你没看见吗?”
侯骏岐看了眼门外,一脸懵逼:“……?”
张澍:“你欠点造化。”
侯骏岐:“……”
张澍:“少看点片儿吧,做点善事。”
侯骏岐:“……”
作者有话要说:侯骏岐: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盛夏:皇帝的菩萨(新装),你看不见你是正常人。
青春期,对异性身体差异性的好奇是“贪念”的开始哦~
谢谢大家的鼓励!
不会因为数据坎纲,另外还有一些存稿,放心看。感谢在2022-03-0511:00:54~2022-03-0610:59: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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