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悦使劲扑腾，扑腾好了好久……一直到和那条精神力小蛇一样地精疲力尽、动弹不得。

林心悦翻过身，露出白白的肚皮，生无可恋：“来吧，如果生活强奸了你，那记住，躺平，享受就好。”

蓝色的眸子深深看了林心悦一眼，带着全部的嫌弃。

林心悦：！

！！！

嫌弃？

她还没嫌弃他年纪大、白长那么大一个傻大个呢！

你看看现在的人鱼大小多好啊，这说明什么！自然的选择！

存活下来的人鱼才是最终的最合适的人鱼。

这种脾气不稳定的大个就该被淘汰。

“你太瘦了，攻击力比幼鱼都小。”

塞壬满满的嫌弃。

上古自然人鱼族的雌性异常强悍，生下孩子后雄鱼会被撕碎成为养料，或者留下一条腿离开，小人鱼的抚养默认由雌鱼照料。

而林心悦的样子，塞壬是越看越嫌弃。

上古人鱼族以强大为美。

“人工鱼果然又小又丑。”

林心悦：？

？？？

！！！

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这是小吗？

她这是正常身高好吗。

有病吧！

她丑？

林心悦努力浮上水面，抬起头看着海面映射出自己的容颜。

白皙细嫩的肌肤吹弹可破，丝毫没有因为太阳的照耀有一点点被黑的迹象，长时间在水中也没有让皮肤产生褶皱，反倒是因为人鱼的体质，一点娇唇，引人瞎想。

黑色的头发如瀑一般四散在水面，如梦如幻。

林心悦大怒，直接破口大骂：“你个老鱼，我这叫丑！山鸡吃不了细糠！你自己去生后代去吧！”

怒气值上升，林心悦竟然真的挣脱了塞壬的挟制，赌气地一溜烟往深海处游去。

林心悦双手环胸抱着，一条鱼尾在身后拼命甩出残影。

“去他的最强人鱼，不就是大了一点，浓缩才是精华，大个子都是糟粕，老娘宁愿找十八条男鱼，各个要会躺在礁石上撒娇叫姐姐，鱼尾要不重样的颜色，集齐彩虹色之后，就开始找五彩斑斓的彩色，美滋滋……要什么傻大个啊！”

林心悦越想越觉得对。

眼前都仿佛浮现出她的十八条漂亮人鱼弟弟，有欧系卷发小鹿眼睛的、清冷黑长直公子如玉款的，还有……还有——

还有就是她没力气了。

林心悦：这该死的持久力。

林心悦不断往下掉的时候，塞壬也学着林心悦抱着手臂高高从上方看着她，一言不发。

林心悦：……

“善良的人鱼，能不能救救我这条落水的人工鱼，呜呜呜——”

沉默，是大海的寂静。

就在林心悦觉得自己是等不到那条牛逼轰轰、高冷的上古人鱼开口的时候——

“变态是什么意思？”

林心悦：“啊？”

“哦，变态就是一种超出常规的变化，我们常常称之为变态。”

“嗯，主要是因为如今的人鱼族不管是人工的、试管的、还是自然的，都已经没有你这么大……一只的了，所以主要形容你和如今世人眼里正常人鱼之间的差距很大。”

“对，就是这样，这就是变态人鱼，说的就是很大的、威武的自然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