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梵音学习时候的脑子不大好使,哪怕天天补课也只能考个不及格,加上长得漂亮,早早就步入了偷偷谈恋爱的行列。
中学时期的初恋,是会借作业给她抄的班长学霸,郑梵音就羡慕他脑子好使,和人谈了一年多,连亲嘴都没有,最多就是偷偷摸摸牵牵小手。
艺考结束,学霸的作业技能没啥用了,郑梵音毫不留情地甩了他,另投会吉他的文艺男怀抱,这次更短,一个暑假没到就分了。
就因为他嘲笑了一句郑梵音五音不全。
再然后,就是那个痴迷游戏的电竞选手,谈恋爱比她还游戏人间,脑子里只有NPC。
和电竞男分手是最没有一点波动的,因为当天傅景逸就向她表白了。
比自己大三级的学长,哪哪都符合郑梵音的审美,对她细致入微,比她爸还要宠。
郑梵音虽然从小就励志做妲己,把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当做自己偶像,但心里不是没想过为傅景逸从良,如果他们谈得再久一点,她应该会……嫁给他吧。
毕竟除了傅景逸,她从来没想过还能嫁给别人。
可惜不可能了,傅景逸不要她了。
想到这儿,郑梵音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缺了一块。
原来不知不觉,她把自己的一块心已经给了傅景逸,此刻,他离开她,把那块心也带走了,怎么不让她痛彻心扉呢。
和傅景逸分手以后,郑梵音用了39天的时间让自己恢复正常。
这一个多月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不社交、不运动,不说话……也不笑了。
靠着微信上仅剩的两千块钱,一日三餐点最便宜的外卖,甚至有时候一天就吃一顿。
只有在微信上回复别人消息的时候像个正常人,连刘曼都没发觉她的不对劲,还以为她和哪个朋友出去旅游了。
她就是静静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什么都可以,反正就这么躺一天。
和傅景逸说完分手的那天,她就把他给删了,只是删了,没有拉黑。
但是傅景逸也没有发过任何重新加好友的消息,通讯录里曾经通话频率最高的联系人静静地往下沉,被一个又一个不相干的人压下去。
后来,是在某个清晨时分,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郑梵音忽然听到远方的寺庙里传来了撞钟声,果决清脆又绵长悠远。
她在半睡半醒之间睁开了眼睛,忽然就想走出去看看。
她是郑梵音,不该因为这点事情就一蹶不振。
爱情算什么东西,傅景逸算什么东西。
想通这点,她起床洗了个澡,坐在化妆镜前,认认真真画了个美美的妆,挑选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连衣裙,终于踏出门。
没有约朋友出来玩,她直奔公司,一屁股坐在刘曼的办公室里。
“曼姐,有没有什么工作机会可以给我?”
刘曼将脑袋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郑梵音,你怎么又瘦了,去哪玩了这么消耗能量?”
郑梵音扯了扯嘴角,“没去哪里玩,就在北城。”
“信你个鬼,”刘曼对她满嘴跑火车的事习以为常。
“不过你躲这一个多月去散散心也好,最近网上也没什么讨论你的消息,你那些耍大牌的新闻总算没被人揪着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