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育边仔细挑选着桑叶,边回答:“我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以前在某个地方,我曾用这样的桑叶治好了一个人的病痛。”
她小心翼翼地将桑叶清洗干净,然后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研磨、煮沸。整个过程中,其他奴婢都围在一旁,紧张又期待地看着。
不久后,一碗略带苦涩的药汤熬制完成。严道育亲自喂给那位生病的婢女喝下,所有人屏息以待,希望这碗药汤能带来奇迹。
几个时辰过去了,那名婢女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大家看到这一幕,不禁对严道育投去敬佩和感激。
在奚官的一角,王鹦鹉看着严道育忙碌的身影,内心充满钦佩与好奇。自从一个月前那个奴婢生病后,严道育不仅用草药成功治疗了她,而且展现出的识字能力和武艺更是让人惊讶。
“严姊姊,你真的变了好多。”王鹦鹉轻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个受尽苦难、有些痴傻的女子,现在看来,你会武功,能治病救人,还识得这么多字。”
严道育停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着看向王鹦鹉:“鹦鹉,我也很困惑,但这些记忆和能力似乎在我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我愿意用它们来帮助大家。”
“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王鹦鹉继续追问。
严道育皱眉思索片刻,无奈地摇头:“我只记得在某个模糊的画面里,有人教过我如何辨别草药,如何治疗疾病,但那个人是谁,具体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王鹦鹉眼中的疑惑并未消散,她继续追问严道育:“那你识字和武功又是跟谁学的呢?这样的技艺并非寻常人家女子所能掌握。”
严道育目光闪烁,似乎在回忆一段遥远而模糊的经历,她实在想不起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回答说:“关于这些技艺,我只记得一些破碎的画面,仿佛是我幼年时一位长辈耐心教授。可他的面容与名字却始终无法清晰忆起。每当我想深究时,脑中总是一片混沌,只能感知到那股深厚的关爱和期待。”
王鹦鹉回忆起范材曾亲切地称呼严道育为“阿藻”,她不禁心生好奇。于是,她找到严道育,带着一丝探究的语气问道:“姊姊,你知不知道‘阿藻’是谁?我记得阿材哥以前是这么叫你的。”
严道育听闻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甚至熟悉,她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