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里,刘休龙双眼凝视着高祖武皇帝与武敬臧皇后的牌位,思绪万千。他想到了皇太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是无尽的打压;又想到阿父对自己的冷漠与不重视,心中的愤懑愈发浓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他深知自己的祖父出身寒门,却能凭借赫赫军功,弑杀前晋二帝,开创一片新天地。自己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为何要屈居人下?
刘休龙的目光愈发坚定,夺嫡的心思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回忆起阿母生他那晚上曾说有光照室,这似乎是一种祥瑞之兆。再看看那些姓刘的帝王,远有汉高祖刘邦、汉光武帝刘秀,近有自己的阿父,他们皆是排行第三却最终登上皇位。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命中注定不该平凡。
其实,刘休龙早有夺嫡的异志。他不甘心同样是阿父的儿子,自己却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出了太庙,一定要争一争太子之位
刘休远一日于显阳殿中吹箫,箫声悠悠,似能穿透人心。突然,一只小猫的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刘休远的目光随着小猫移动,只见它跑到了一个角落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发现了王鹦鹉。
王鹦鹉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中暗自叫苦:“哎呀,被他发现了,可现在想躲也来不及了,真希望能立刻逃离此地。”然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休远走近。
王鹦鹉无奈俯身行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奴,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平身吧。”刘休远的声音平静而威严,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王鹦鹉身上,细细打量着她。王鹦鹉低着头,仿佛地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谢太子。”王鹦鹉虽然直起身,但依旧不敢抬起头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刘休远看着王鹦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曾经说自己是丑八怪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他知道,之前让王鹦鹉平白无故挨了板子,实在是自己的过错。而且,他一直都能感觉到王鹦鹉对自己的心意,上次的事情更是把她吓得不轻。
刘休远轻声问道:“你好点没?”
王鹦鹉低着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刘休远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王鹦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轻咳了一声,故意说道:“王鹦鹉,你这头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吗?怎么一直低着,莫不是本太子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不敢看?”
王鹦鹉身体微微一颤,她能感觉到刘休远的靠近,心中更加慌乱,小声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不敢直视殿下,是怕冒犯了天颜。”
刘休远挑了挑眉,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到王鹦鹉身上,他凑近王鹦鹉的耳边说:“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冒犯了?本太子还从未听说过看一眼就能冒犯的,再说你不是以前说我长得丑吗?”
王鹦鹉被逼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慌乱:“殿下尊贵无比,奴婢身份卑微,自是不能随意直视殿下。”
刘休远看着王鹦鹉那紧张又可爱的模样,心中觉得有趣极了,他故意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本太子倒是觉得你一直低着头才是对本太子的不敬呢。”
王鹦鹉这下彻底慌了神,她连忙抬起头,却又不敢直视刘休远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地说:“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刘休远看着王鹦鹉那慌乱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说吧,你来显阳殿做什么?”
王鹦鹉心中暗自想道:“我还不是想你,明知故问。”但她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小声回答:“奴婢只是路过这里,谁知道有只小猫。”
刘休远笑着说:“你天天来这里听孤吹箫,还不承认。”
王鹦鹉的脸更红了,她小声反驳道:“奴婢哪有。”
刘休远拉起王鹦鹉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王鹦鹉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刘休远温柔地说:“别这么生分,那日是我思虑不周,你现在健健康康的就好,板子上的伤好些了吗?”
王鹦鹉轻轻地点点头,她能感觉到刘休远对自己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刘休远又问:“那鹦鹉,你还生我的气吗?”
王鹦鹉赌气地说:“生气。”
刘休远叹了口气,说:“那天是我不对,可是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担心你怄气。你可知道我阿母就是整日怄气才……”刘休远说到这里,声音变得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母亲袁皇后。
刘休远继续说:“阿母就是经常抱怨阿父,才郁郁而终,我十四岁那年便离开了她。”
王鹦鹉想起一些宫里的传闻,说皇上和潘淑妃把皇后气死了,也许这些传闻是真的。她看着刘休远悲伤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刘休远说:“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不过,你健健康康的就好,不要和我阿母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何不肯告诉你我是太子,可能是怕和你生分吧。没想到那次宴会,你来了,然后就……真的对不起,害你平白无故地挨板子。”
王鹦鹉说:“现在好了,虽然奴婢生气,但是喜欢听殿下吹箫。”
刘休远听了,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喜欢随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