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拿走后，就送呈到了柳燕总的桌子上。

……

然后，那天下午晚些的时候，就听到柳燕总在她自己房间里惊叫了一声，“什么？这么多！”

话音一落，就传来声音，”方总、董啸，你们两个进来，我跟你们商量个事情。“

下一秒，方世振就起身过去了。

董啸心里一惊，他现在都快被柳燕的叫停给郁闷坏了。如果说，之前的叫停，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大家坐着，干好日常工作就罢了。现在的叫停，那绝对是影响巨大，一众网络作家，合同签了，作品写了，连载了，上架VIP了，授权第三方数字销售了。这丫的怎么叫停啊？

难道说，让第三方上架，扬江中文网下架，作废了合同，把作品再退给作家们吗？

理论引讲，这样干也可以，完全不违反法律。但如果真这么干，不仅每一个网络作家都会爆怒，骂娘的，所有合作第三方也会震怒。那可是62部小说，关键还有12个重点网络作家，已经具备一定的知名度，如果他们发怒，扬江中文网是没有办法承受这种损失的。而整个数字销售渠道，也会全部得罪光，李宇菁会疯到杀了他的。

董啸略有一些心灰意冷，如果真的这样，那董啸的职业生涯和写作生涯也毁了。以后，谁还敢给董啸这个编辑投稿，他会成为不靠谱的代表。

想到这里，董啸不禁埋怨起上官新云老师来，自己好好的读研就是了，做这劳什子的什么工作啊。

而再想一想柳燕之前给的那个承诺，现在想起来，是多么的苍白和无语啊。这已经确定无疑，甚至大家签了保证书的事情，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停顿，不断质疑，那口头的承诺，还有几份可信度呢?

看来，自己的理想和奋斗，都一一开始应证杨娟所说的。杨娟明确不赞成签约非纯分成的小说，也不看好扬江中文网的这次变化，让董啸多操一个心眼儿。

看来，董啸还是太理想化，还是太大意了。

但已然走到这一步，那就硬着头皮走吧，或许，是他想多了；最起码，已签作品的善后工作，应该没有问题吧。

扬江中文网毕竟是省管企业，如果撕破脸，真要作者退稿解除合同，这是双输的事情，会在整个行业产生特别坏的影响。

……

想到这里，董啸硬着头皮，推开了柳燕的办公室门，迈了进去，整个身心，都是一阵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