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得请隔壁的老姜家摆席凑一桌,其实小二这姑娘不止朱翔喜欢,我也挺喜欢,做我儿媳妇不错。”
“姜小二也配,长的就跟个骚狐狸一样,你儿子那样式的能看住这种女人?”
“哎呀,要是今年能结婚,明年估计我就能抱上大孙子了,真不错。”
朱东自说自话,越说越起劲:“我娘应该也挺开心,她算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一直就喜欢小二好看又能顾家,这会当她孙媳妇怕是嘴都得笑歪去。”
袁大个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房子里住着两个讨厌鬼,花她的钱还会使唤她娃,这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人家领导说了,我罪名不重,到时候坐几年牢出去,不干活就待家里带孙子也挺好。”
朱东把话一撇:“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领导说你判几年没有?不会是枪毙吧?
那也没关系,看在你是孙子奶奶的份上,清明节我会给你烧两张纸钱,你记得悠着点用哈,因为多了我也舍不得烧给你啊。”
“朱东你个窝囊废不怕死是吧?你个狗娘养的杂种,剁脑壳,死麻批……”
“什么?两张你嫌多,其实我也挺嫌弃你的,要不还是别给你捡尸了吧,直接丢乱葬岗里让野狗啃食就好,你这种人也不配入土为安呐。”
袁大个再忍不住,拖着伤重的身体冲过去又是一通开揍。
终于,心口顺畅了。
“呸,狗麻批,一个大男人嘴那么碎,不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袁大个宛若一个常胜将军骑在男人身上叉腰唾骂,底下的朱东就剩一口气吊着命了。
许小军暗叫一声不好,忙打开门:“快,把朱东给弄出去,别让他死了。”
秦政委自觉火候到了,再次审问袁大个:“你那把枪从哪里得来的?”
袁大个这些天来,被朱东给戳心窝子戳的身心巨受煎熬。
“我真要说了,有生之年我还能出去吗?”
“我们会酌情处理。”秦如松说的含糊,但袁大个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会儿也不需要你审问的多有技巧,她竹筒里倒豆子,立时倒的干干净净。
“枪是我老师给的。”
“你老师是谁?”
“冥鱼!我是她打小捡回来培养的学生,可是不等我大杀四方,国军退守某湾。
我正彷徨无措时,老师给我发来任务,让我去朱家村找到朱老太,然后嫁给她儿子朱东潜伏起来。”
“这么说,朱东并不清楚你的身份?”
袁大个摇头,又补充一句:“在此之前,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
秦政委没有表情,抬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此后二十几年,老师再无音信,我以为她早就没了,又或者去了某湾。
不想,就是在去年五月,我于家中衣柜里接到一则命令,让我混在朱东身后,联络上各地暗桩。”
“你照做了,并且丝毫没有怀疑过真假?”
“是,那的确是老师的字迹,一模一样,就算化作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秦政委心里叹气,声音不疾不徐:“说说冥鱼!”
提起冥鱼,袁大个好像一个狂热粉,优点那是张口就来。
“我老师相当出色,她是军统湘西站情报处处长……”
秦如松不得不叫停:“这些我们都清楚,说说我们不清楚的,比如冥鱼的长相以及她这几十年的藏身地?”
袁大个依旧摇头:“我不知道,老师隐瞒的很好,但是说起长相,我有一个怀疑。”
秦如松知道重点来了,作出侧耳倾听的架势。
“我老师和朱老太的长相竟然有六七分相似,我一直怀疑两人是亲戚!”
“会不会是一个人?”
“你想多了,她们俩最起码差十来岁,年纪的差距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