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被程昱说得羞愧难当,
也是自己理亏,两个当朝宰相,跺跺脚汴京城都会抖三抖的人物,花尽心思去套一个小丫头的话,也的确太那个了!
特别是寇准,一向铁骨铮铮受人敬仰,如今被人拆穿,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李迪脸皮厚点,他干笑了一声说,“忠勇侯你先别气,老夫也承认的确做得不地道,……那个,我们没有半点恶意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我知道两位没有恶意,如果有恶意的话我今天就不会登门拜访,”
“但是李相你得明白,如果让人知道阿彩如此有价值她会很危险的,人心险恶,你们比我更了解,到时会有无数人不择手段想把她抢走,”
“丑话说在前头,倘若有人敢打她主意,我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罗刹手段,”
程昱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场外放,寇准和李迪莫名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顿时感觉有点窒息!
这两位执宰从政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特别是寇准,有次上奏反对赵光义的旨意,赵光义看了很不高兴,起身便欲转回禁宫,他竟敢跑上去拉住赵光义的衣袖把他拽回御座,要裁决这件事后再下朝的。
就这两位人物,此时竟然觉得有点胆颤!
他们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已活了一千多年了,
一千年的风霜洗礼,一千年元灵真气的滋养,他如今已是仙灵之人,他的气场足以碾压所有凡人。
此时,寇准站了起来说,“忠勇侯,此事的确是我们的不是,老夫向您赔罪了,”
说完向程昱拱手行了一礼,李迪也同样行礼赔罪。
程昱见此,内心的气方才消了下去一些,他拱手说,“两位相爷,并非是在下咄咄逼人,只因阿彩是在下最重要的亲人之一,所以不得不谨慎小心,以防万一 , ”
寇准摆摆手说,“你不必如此,此事的确是我俩做的不地道,尊夫人天真单纯却又身怀奇技,的确要小心保护,你放心,此事老夫绝不外传,”
“老夫也绝不外传,更会让邓余不准对任何人说起,”
李迪也向程昱保证。
得到许诺,程昱向两位深揖一恭,他俩赶忙扶起,误会解开,三人重新落座,仆人奉上香茶。
虽然同朝为官,但他们平时很少交集,这一次难得聚首一堂,彼此就敞开心扉畅所欲言,
所以沟通真的很重要,当不了解的时候,可以把人想得很坏,但了解之后才发现真相根本不是这样,
三人从时政聊到民生,发现彼此有很多观点非常契合,聊着聊着,竟然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直到傍晚时分,程昱才向二人告辞!
程昱走后,寇准问李迪,
“复古,程昱此人你感觉如何?”
李迪沉吟片刻说,“有年轻人的血气,有中年人的担当,有老年人的阅历,很复杂的一个人,啧!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集中这么多特质呢?”
“可以很可怕,也可以很仗义,老夫感觉,千万别与他为敌,不然后果很严重,”
“嗯,但我感觉,他虽然能力非凡,却并非是狼子野心之人,一个对亲人爱人如些看重的人,内心必定有其柔软的一面,内心柔软之人是做不出害国害民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