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程昱在洛阳已待了近两个月,眼看救灾工作已渐上轨道,老百姓正有序地恢复正常生活。
这天他正让人收拾行装回汴京,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嘈杂声,
“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是,侯爷,”
侍卫领命出去,不一会儿,他大惊失色跑回来向程昱禀报说,“不好了侯爷,月夫人出事了,孙掌柜受了重伤,”
“什么?!!”
程昱一听,又惊又怒,连忙站起向外走去,只见众人用门板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进来,
他叫孙良,是孙家的家生子,在孙月婵身边帮忙管帐。
见到程昱,孙良神情激动了起来,想说什么,但喉咙咕噜咕噜就是说不出来,
程昱估计他是伤到肺部导致血涌上喉咙了,他一掌拍在他背上,同时把真气逼入他体内,只见孙良“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乌血,缓了几口气后就对着程昱大哭道,
“哇!……侯爷快救救夫人呀!侯爷,哇!”
“你先别急,把事情说清楚,”
程昱让人扶他斜坐着,他缓了口气说,“是,我们车队几天前返程回去,到了武泰那里,阿虎他们就觉得不对劲,……正要戒备的时候,近百人忽然杀出来,我们立刻抽家伙和他们打起来,”
“但……但想不到那些人不仅武功厉害,人人的衣衫之内还着甲,我们根本打不过,阿虎阿威他们拼死保护夫人……但还是被杀了,夫人也被他们给捉走了,……呜,”
“他们捅了我一刀以为我死了,幸好我胸口放了几本账本才逃过一劫,我趁天黑他们处理尸体没留意才偷偷逃了回来,……呜呜!”
听到这,所有人又惊又悲又愤,
遇难的人是他们的朋友熟人,几天前还一起干活开玩笑,现在竟然被人杀害了,怎不让人伤心呢?
“侯爷,能够人人着甲应该不是普通杀手,属下怀疑是军队的人,”
侍卫长李大漕说,
“嗯,”
程昱同样怒火中烧,他派去保护孙月婵的人都是精挑过的一等好手,如今却被人一锅端,想想就知道背后主使之人来头不小,
但既然敢惹老子?
无论你来头多大老子都要让你后悔做人!
“来人,请大夫给孙良好好治伤,我要出去一趟,”
说完,回屋拿起宝剑就要往外走,
众侍卫一看吓坏了,连忙拦住他说,“侯爷,你要独自一人去救夫人吗?”
“万万不可呀,最起码也要召齐兄弟们再去呀,他们可是上百人呀,”
“对呀,对呀,”
程昱正在气头上,他黑着脸说,“你们不用拦我,老子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大胆?”
众人还想阻拦,程昱大喝一声“退下,”一股劲风把所有人逼得后退了十几步,
正当人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程昱已不见人影,李大漕他们追出去一看,他不知何时骑上快马,跑得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
……
一处绝崖边,一棵歪脖子树斜斜长了出去,一个女子正晃晃荡荡地被吊在树干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她是孙月婵,她舔舔干裂的嘴唇,
直觉告诉她这些人的目标应该是程昱,自己只是一个饵,一个用来钓他上钩的饵,
她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救自己,只知道现在自己浑身麻痛,又冷又饿,
她想,如果我死了,这个男人会伤心吗?
或许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