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没过多久,就被崔协打破了。
“我们可以先和他谈一谈,看看他们有什么条件。”他继续思索着。
赵凤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如果我们和徐知询谈判,他肯定不会同意,肯定会说长江是不可能攻破的。如果我们许诺,马上投降可以不予追究。”
几人暂时又陷入了沉思。
武珏端着茶杯,走到亭子边,低头看了看,前方水面倒映出她的影像。鱼儿在水中嬉戏,荡起阵阵涟漪,使得他的影像在水面上波动。
李从荣看着武珏的背影,那种握住心脏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他也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水中她的倒影。
武珏回过神来,看了李从荣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火热。武珏瞪了他一眼,甩了甩头发,把发丝甩到脑后。
她回到桌边坐下,喝了口茶,说道:“那谈判的可能性太小了吧?”
崔协点头道:“我们没有破除天堑的办法,这就是他们对抗的底气。”
武珏道:“那得让他们明白,天堑对我们没用。”
“哦?”几人齐声惊呼,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武珏点头道:“你们现在的船只,一次能运送多少人?”
李从荣道:“每次只有一千多人,但是他们的战船在江面上封锁着,我们的船恐怕过不去。”
武珏道:“我们要争取先毁掉对面的战船,我会派空军去,一旦战船被毁,他们的信心就会减弱,到时候再谈就容易多了。”
当天,武珏命令空军携带火罐去搜寻吴国的战船,从空中投下火罐烧毁战船。
两天后,空军汇报,战船已全部被烧毁。
唐国派信使过江送去劝降文书,因为这里没有皇宫,徐知询只能暂时找了个大宅子安置杨溥。接待来使的地方也很简陋,在一个大院中的厅堂里,杨溥坐在正位,旁边站着徐知询和几个大臣,还有闽国将领王仁达以及吴越国钱传璛。
信使来到大堂,从怀里取出锦帛书呈上。徐知询抢先一把将锦帛书夺过,展开看了看。看完后,他青筋暴起,怒吼道:“投降?你丫的找死!”
信使不卑不亢地说:“现在就是这种境况,你们还有其他方法吗?”
徐知询怒吼道:“就算你们烧了我的战船,就以为就能过江了?做梦!有本事来打啊!”
旁边的钱传璛连忙轻轻拉了拉徐知询的衣角,小声道:“先谈谈吧,别生气。”
徐知询甩开钱传璛的手道:“有什么好谈的,他们在江都府抓走了那么多人,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