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师尊性格不合罢了。
同一天,引起巨大的骚动,影响无极宗颜面,最终还被逐出师门,换成谁都会颜面扫地,无颜苟活于世。
但也竺从未想过自戕,大不了远走高飞,换一个不知道她姓名样貌的地方好好过活,从此与大道无缘罢了。
若是真被钟离扫地出门,也竺会失落的。
毕竟钟离在她难堪之时,向她施以援手,自己还不想轻易放手。
所以接下来的这场对弈,也竺要好好思考再落子。
棋局过半,也竺还未赢下半子。
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安安静静地对弈,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在棋局之中。
哪怕也竺快要将棋子输尽,但在她眼中,从未见过气馁,反而全是对下一子的专注。
钟离眯了眯眼睛,看见也竺刚落下的黑子,道:“这一子是何意?”
“弟子未入无极宗之前,曾和家父对弈过,他在绝境之时,总是用我看不懂的落子方式,恰如刚刚那一黑子。”也竺解释道,“开始,他节节败退,但最终他总能取得胜利。家父说,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钟离听罢,弯了弯嘴角,道:“令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子是在合适的时机下的,你此时下,有些晚了。”
“啊?真的吗?”
也竺低头仔仔细细地观察棋盘,也没看出有什么分别。
跟她阿爹一样,都输得很惨啊。
只是自己好像比阿爹输得更惨。
钟离:“这局就到这里吧,对弈结束。”
也竺还没有放弃:“啊?师尊,我可以再挣扎一下的。”
“不用挣扎了,这是师徒契,按下你的手印就可以了。”钟离弯着眉眼,一翻手掌变出一张悬在空中的纸,递到也竺面前。
也竺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喊‘师尊’了吗?我是无极宗的真传弟子了?”
“自然。”钟离道,“按了手印,奉杯茶,你就是宁渊的师妹了。”
也竺按了手印,再奉茶,最后行了拜师礼。
把步骤走完,也竺雀跃地唤了声:“师尊!”
“嗯。”钟离应了声。
拜师礼成,也竺自此就是无极宗记录在册的亲传弟子。
也竺坐回原位,问道:“师尊,宁渊师兄去哪里了?”
钟离品了口茶,回应她:“把房子烧了,跑了。”
也竺:“啊?”
她拍了拍耳朵,像是听错了,又重复了一遍钟离的话:“烧了房子?跑了?”
“对。”钟离点点头。
也竺:“怎么烧的?烧的哪里的院子?师尊,弟子没看见呀。”
“哦,我清理了一下。”钟离慢条斯理道,“宁渊住在对面,他烧了房子,我出门一看就是一片废墟,心情不好,就全清理了。”
也竺若有所思:“怪不得,弟子进门的时候根本没看见对面有东西,但留了一大片空地,弟子还以为是你们日常活动的地方呢。”
“那跑了是何意?跑……跑的意思是叛出师门?”也竺试探着开口。
她今日听到的“叛出师门”好像格外得多。
比她前十几年听过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