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困?不累?”景羡舟直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淡声问道。
沈枝轶一哽,连忙摇头:“困,困死了。”
“今天什么都不用干,好好休息,晚上看戏。”景羡舟继续道。
沈枝轶:“?”
看戏?看什么戏?
“什么东西?”
“晚上就知道了。”景羡舟淡声。
随后进了棚子里面,小心翼翼躺下,避免伤口受到触碰。
沈枝轶愣了半分也跟着进了棚子,躺下睡觉。
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完全超过了这具身体的体能,沈枝轶都快累成一坨烂泥了。
躺下的一瞬间,沈枝轶就感觉浑身舒服了好多,渐渐地,眼皮沉重,缓缓阖上。
景羡舟睁开眼扫了一眼睡着的人,深吸一口气,也渐渐阖上眼。
许是太累了,几人一觉起来就黄昏了。
橙黄色的太阳半溺海面,霞光晕醉云层,海鸥鸣叫着消失在云层中。
海风拂面,沈枝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磨出一个石盆,连忙要跑去找石头。
“去哪儿?”景羡舟钻出棚子,就看见沈枝轶慌里慌张的样子,眉头轻蹙。
“我今天什么也没干,我还要打磨石盆。”沈枝轶道。
“不用了,今晚就可以回去了。”景羡舟淡声。
“啊?是放狼的人吗?”沈枝轶迟疑半分问道。
“不止。”景羡舟面无表情道。
沈枝轶微微蹙眉,难道是原主那边的人找来了?
景羡舟没有在做任何回答了,昨晚出去的时候他就看见树枝上蓝色的布条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沈枝轶上次被绑架,沈家找她都喜欢用蓝色布条做记号。
而且他昨晚确实看见沈家二少爷了,不过令他惊讶的是一向疼爱沈枝轶的二少爷居然没有急着找沈枝轶。
呵,有意思。
夜色渐渐黯淡,星光点缀在天空深处,忽暗忽明。
茫茫夜色是杀手最好的保护色。
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回去睡觉了。
待一切越发安静时,那些稀碎的脚步声也越发清晰。
景羡舟能感受到那些人越来越靠近。
景羡舟坐起身扒开棚子的缝隙往外看,随后扭头看向沈枝轶:“叫一声。”
沈枝轶:“?”
叫一声?怎么叫?叫什么?
“惨叫一声,大声点。”景羡舟淡声。
惨叫?她现在怎么惨叫?
“叫不出来?那掐自己一把,使劲叫出来。”景羡舟扫了她一眼。
沈枝轶点点头,狠狠掐下去,瞬间惨叫起来:“啊——!”
“听!是大小姐的声音!”
“对,是大小姐!”
“欸!许管家,你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
不远处传来人声。
景羡舟咬牙切齿,垂眸看着沈枝轶掐在自己腿上的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掐自己的腿吗?她为什么掐到他腿上来了?
“抱歉,老公,掐自己我怕疼,掐你我心疼,就会忍不住惨叫。”
景羡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