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美英被堵的一句话也说还不出来,何婶子在一旁也忍不住嗤笑,“崔美英,你之前占便宜占惯了吧,今天这事儿估计村里也都知道了,你还不回去藏起来,要是让你那好婆婆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崔美英也慌了神,领着自己儿子就灰溜溜的走了。
苏禾歉意的看向何婶子,“真是不好意思啊,婶子,没想到闹出这么个事儿让你闹心了。”
“诶~不怪你,我看那人怕是早就想找点事儿了,你自己也注意点。”
“嗯,不瞒你说,我也打算和淮淮到城里住了,那里差不多都收拾妥当了,也省的这样整天来回了。”
何婶子拍拍她的手,一脸欣慰的看着她,“这样也好,离她们远点儿也好。”
两人正说着话,顾北淮跑过来一下子抱住她的腿,乖巧地喊道:“妈妈~”
“怎么了,饿了吗?咱们现在回家好吗?”
苏禾抱起小家伙,温柔的询问,小家伙只是乖乖趴在她的肩上不出声了,苏禾知晓他今天下午受了惊吓,有没大人在身边难免有些委屈,于是赶紧向何婶子道别,何婶子也笑着送她出门,临走她也没忘了给铁蛋留了一把糖当做感谢。
回到家,苏禾将他放在板凳上,找了点碘伏给小家伙消毒。
“嘶~”
小家伙疼的皱紧了小眉毛,苏禾心疼的呼呼,“妈妈轻点儿,上了药好的才快。”
“嗯!”
“宝贝今天下午吓到了吗?”
苏禾一边涂着碘伏一边轻声询问,小家伙听到下午的事立刻低下了头,苏禾也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里微疼。
“对不起,妈妈没能及时在你身边~”
“哇~呜呜呜呜~”
小家伙听到这话瞬间情绪爆发,扑到她怀里大哭了起来,苏禾眼里也含起了泪,但还是无声的将他抱在怀里轻拍,任由他将情绪发泄出来。
小家伙大哭了一阵儿,才慢慢停下,但还是不停的在抽噎着,苏禾给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耐心的说道:“宝贝,好点了吗?”
小家伙一抽一抽的点头,苏禾心疼的亲了亲他的脸蛋,“妈妈,今天回来本来打算告诉你个好消息的。”
“什么~嗝~好消息?”
“妈妈已经将城里的家收拾好,打算领着淮淮搬到那儿去,这样淮淮就不用在家等妈妈了,妈妈也不用因为看不到淮淮而担心了。”
小家伙一听顿时心里有些惊喜,他湿漉漉的双眼看向苏禾,“真的吗?”
“嗯,明天我们就去好吗,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去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在哪儿。”
“妈妈,我想爸爸了~”
他可怜兮兮的说着,苏禾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受了委屈当然希望爸爸妈妈都能陪在身边,但是现实总是让人无奈。
苏禾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那你到时候打电话要告诉爸爸好吗,爸爸在外地也肯定很想你~”
“好~”
“真乖,来,咱们先洗把脸,这么漂亮的小脸可不能像个小花猫一样。”
回到家的崔美英气的在房间里摔打着东西,看着自己平时疼爱的儿子也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兔子崽子,光知道吃吃吃!”
虎子被她吓得默不作声,悄悄出了屋,寻思找奶奶告状,可找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人。
此时还在田里累的哪哪都不顺眼的王桂花突然打了个喷嚏,拎着锄头就来到了地头坐下不打算再继续干了。
顾亦城看到她坐下休息了,瞬间也不想干了,拎着锄头看似在除草,其实一点力也没用,在一旁哼哧哼哧赶着的顾老爹看看自己老婆子和这个大儿子无奈的叹气。
这老顾家怎么就摊上了这两块货!
他锄到低头就正要对着老婆子说让她先回去做饭就听到有人喊道,“呦,亦成,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媳妇儿又领着孩子去找亦辞他媳妇儿打仗去了。”
“什么?什么时候?”
顾亦城一惊,这死娘们儿在家正事儿不干。
“还问什么时候,这会儿得打完了,哎呦,那可让老二媳妇儿一顿说啊,可难看了。”
那中年女人夸张的做了一个表情,三人的脸色极其难看,毕竟她丢的可是顾家的脸,他顾亦城的脸!
一旁的王桂花听到又加上昨儿从崔美英嘴里说的事儿,心里认为肯定又是苏禾那个小贱蹄子造的妖,瞪着凶狠的三小眼对老大说道,“走,我和你回家看看,免得那个小贱…苏禾又作妖。”
“站住!”
她刚要走就被顾老爹喊住,“让老大先回去看看,你少回去惹事儿。”
“我…”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又被自己老头子的眼神给吓回去了,讪讪的闭了嘴。
旁边的女人笑出了声,“哈哈哈,老顾家的,这你就想错了,是老大家的虎子先打了老二家的淮淮。”
听那女人详细说完,顾老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王桂花悄摸看了眼自家掌柜的,心里一阵庆幸自己刚才没去,要不丢老顾家脸的可就是她了。
苏禾母子俩早早吃了晚饭,寻思明天就要搬去城里,怎么也得和公公婆婆讲一声,要不自己那好婆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
于是她提着提前买好的烟酒和点心到了顾家,直接推门进来,院子里正忙活的崔美英最先注意到她,本来想直接把她撵出去,但是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便有转了嘴,“呦,这是谁啊~”
苏禾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直接开口问道:“爹回来了吗?”
“在屋里呢~”
她点点头,领着小家伙就进了屋,而崔美英也及时叫过自己儿子来小声吩咐道:“小虎,你去爷爷屋,看看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记得能要的都要回来!”
“嗯!”
虎子哼哧哼哧就跑进了屋里,崔美英看着他进去的身影,之前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哼~不赔给她东西,那孝敬老家伙的东西迟早也得是她的。
刚刚美滋滋的想完,就听到里屋传来一声巨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