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盘扇了扇黑亮的睫毛,不过脑袋思索,道:“镜夜,你是遇见了甚么子麻烦事了吗?不妨说来听听,我一定鼎力相助。“
聂霄微笑,仿佛一世的花都绽开了,好生的亲切。
全不若传言中那般凶恶。
“承蒙王爷爱戴,本着是不想麻烦王爷的,只是事在人为,说来惭愧。“邬镜夜说着无地自容,重重泄出口气,拿袖子抹了抹湿漉漉的额角。
如今世道,他一介乡下人,无抢人的背景,就是读了一辈子死书,也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
前两日,他也是自讨没趣,活该找打击,好容易花了些钱,引见了知县大人见上一面。
谁知撞见了宿敌,他的煞费苦心全成了白费。
想起对方那嘲讽且鄙视的嘴脸,邬镜夜气不能结。
凭什么,他生来就要比别人低上一等,他好不甘心,暗暗攥紧了拳头。
邬镜夜皱眉道是:“愚弟是想让王爷帮帮忙,谋个不起眼的官职。“
他说的好委屈,家中尚有老母亲要养,总不能浑浑噩噩一辈子下去,让人嘲笑,还不如回家种田谋生算了,免得受气。
落玉盘一拍胸脯,爽快答应:“没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不就是想当官吗?她是谁,皇上的亲兄弟,这身份足以威慑八方。
“真的吗?”邬镜夜睁大圆圆的眼睛,感动涕下,“多谢王爷大恩大德,小弟无以为报!”
聂霄阴美的脸上涂满了蜜汁,能帮到镜哥哥,她也好开心,不禁俏皮地眨巴眼睛。语气酥酥麻麻的:“跟我还客气什么,小呆瓜。”
邬镜夜受到王爷的暗送秋波,心底不免慌张,小脸尴尬。
不禁暗暗揣摩,适才王爷那记意味不明的眼神究竟藏了什么味道,他品不出。